慶王大怒:“大膽,虎符在本王手裏,難道你們敢不從?”
虎符在誰手裏,便是聽誰的,將士們無奈,隻得朝大小元帥奮起攻擊,將其二人圍困住。
看情形二人是插翅難逃了,慶王這才頗為得意,但不想蕭塵腰間寶劍一出鞘,左右兩個斜劈之下掀起氣流直把撲上去的士兵震飛,連蕭塵身子都無法靠近。
“看來,本王一直低估了你的。”慶王看蕭塵能耐不小,便隻管讓人圍著他二人,反正皇宮全是他的人馬,他們被困住也掀不起風浪,姑且先留著他們的性命。
將二人擋在大殿門口,慶王便登上大殿最高處的金鑾寶座,看皇帝寶座金雕玉嵌,底座麒麟上為盤龍,威武霸氣,富貴吉祥,盡顯帝君無上榮耀,慶王被深深吸引住,不自覺地上去輕輕撫摸。
這一張椅子,他做夢都想坐上去,真的坐上去後,慶王睥睨下方眾驚駭住的大臣,無不憤怒,卻不敢反對他。
往日看不慣他的人現在戰戰兢兢,明明很恨他卻隻得咬牙隱忍,惶恐不安,將一眾人的表情看在眼裏,慶王隻覺得痛快。
慶王坐在寶座上,高高在上的姿態痛快極了,大權在握的感覺就是好,睥睨天下,指點江山,揮斥方遒,誰與爭鋒!
“來人,把皇上給本王抬出來!”
幾個宮人將皇帝連同座椅一塊抬出來,皇帝臉色蒼白無血色,似乎已經病入膏肓,看到慶王肆無忌憚坐在寶座上囂張的姿勢,他隻能幹瞪著,身子想動動不得,想罵也開不了口,整個人隻有眼珠子尚能轉動。
大逆不道,無法無天,想訓斥這個逆謀的弟弟,卻隻能氣得吐血。
看皇帝被氣得不輕,慶王更加樂了,有些大臣實在看不得慶王作派站出來指責,被慶王一一拖出大殿杖責。
傳國玉璽在手,慶王自立為帝:“皇帝病入膏肓,太子已歿,從現在開始,我慶王便是天辰的君主,誰敢不從,格殺勿論!”
下首的大臣不知所措,殿外,蕭塵大斥:“大膽逆賊,皇帝尚在,儲君未薨,豈可輪到你造次!”
慶王聽了,大笑:“儲君?你說的是你嗎,即便你長得與太子頗為相像,又如何,沒有皇室的身份玉佩,你說你是太子,誰信?”
他確信,蕭塵手裏沒有玉佩,所以不怕。
但是蕭塵卻突然拿出玉佩了,這是慶王始料未及的。
“盤龍麒麟玉佩在此!”
“太子在此,爾等還不滾開!”未央拂袖弄雲間一把掃開一條通路,蕭塵便大踏步走進乾坤大殿。
大臣們看到高揚起的玉佩,紛紛異口同聲驚訝道:“真的是太子玉佩,真的是太子,蕭元帥真的是太子。”
儲君拿著玉佩,可號令三軍,這是大家所知的,那麼,慶王手裏的帥印和虎符就沒作用了,飛虎大軍現在隻能聽命於蕭塵,現在的北辰瑜竹。
聽到大臣們的認證,椅子上的皇帝不由得掙紮著回頭,看一眼他日思夜想的兒子,可是身子僵硬,身邊又有慶王的護衛守著,他一動便被人摁住,但還是抑製不住全身的顫抖,激動之下竟能開口說話了:“太,太,太子……”雖然聲音沙啞口形僵硬,但是蕭塵聽到了。
“皇上。”
蕭塵一逼近,慶王的護衛和殺手就將皇帝圍住,鋒利的刀口抵住脖頸,當皇帝好不容易轉過頭看到蕭塵的同時,蕭塵也看到他臉上滿是熱淚和激動,炙熱地看著自己。
未央欲展開身形快速搶人,慶王著急大斥:“站住,不許再靠近,不然,皇帝的命可就沒了!”
未央皺眉,還是停止了腳步,皇帝身上有疾,弄不好可能真的傷了皇帝。
“逆賊,趕緊放了皇上!”
慶王大笑,瞪著未央和太子:“放了皇上,你二人還不把我卸了?反正前後是死,不如拉著皇上作陪,北辰瑜竹,若你要踩著你父皇的屍體登上大寶,便放馬過來,一個逼死自己父皇的太子登基,看天下人如何服你!”
上麵,慶王肆無忌憚叫囂著,北辰瑜竹紅著眼睛與皇帝相視,終是拉著未央後退幾步,與慶王保持一定的距離。
蕭塵陰冷放話:“若你趕傷皇上一根頭發,我一定要你慶王府及所有子嗣一並碎屍萬段。”
對於這個皇帝,蕭塵依舊有些陌生,但也有幾分親切感,隻因每一次,皇帝望著他之時,似乎都在試圖從他身上找出太子的影子。
那包含深切和期盼的目光,不止一次地讓他為之一振,或許是父子親情的緣故,他對皇帝的也產生一些親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