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搖頭,笑一笑,“我沒事,隻是見到兩隻煞風景的老鼠,我們走吧,我想喝茶了。”
段梓七怪異看一眼總是瞪著他的蕭塵,拉上未央高興走了:“清風把茶煮好了,你來嚐嚐,暖暖手,瞧你手都冰冷了。”
聽到身後襲來的冷風,未央迅速推開段梓七迎上蕭塵的掌力,然後指著蕭塵生氣道:“你敢動他一根手指頭試試看!”
蕭塵挑眉,還真護著呢。
打扮成這樣,就是為了見他?
“他是誰,為什麼還跟你在一塊?”
明顯是吃醋了,未央心裏舒坦了。
,她搞不清楚蕭塵怎麼回事,一次次跟那妖女牽扯不清,但是看到他這一氣憤殺人的樣子,頗為痛快。
“他是段丞相的大公子,帝都第一才子,今天是我相親的大日子。”
“相親?”蕭塵口氣很冷。
段梓七皺眉:“他是誰?”
未央抿唇笑道:“一個賤人。”
段梓七臉色微微抽.搐。
“你幾次三番藐視你的直屬上帥,你有幾條命?”
一聽蕭塵這話,段梓七就知曉他的身份了,天武大元帥蕭塵,他名聲大噪不亞於宣武侯府的大小姐。
隻因他名不見經傳,校場上一鳴驚人,永州平亂盡顯幹將之風,英姿瀟灑,風流倜儻,魅惑無雙,俊美無雙,深得皇帝重用。
“早上不去大營,就是為了這個?皇上交給你的任務還沒一點著落,你倒是還有心情找男人。”
未央剛剛壓製下去的怒火又給他煽起來了,也不管什麼不敬之罪了,氣呼呼上去抓著蕭塵的衣襟拉到一邊去。
確定他們直接的話不被段梓七聽到,她才氣鼓鼓道:“蕭塵,別以為我不知道是你幹的好事,你個王八蛋,把逍遙王藏起來了讓我找,你不要臉。”
“你有什麼證據?”
“沒證據。”
他一臉邪佞湊過來:“逍遙王自己找,也可以來求我,若有誠意,或許就告訴你了。”
明知他不懷好意,但還是問了一句:“如何才算有誠意?”
“給我暖床。”
“果然賤!”
未央出手被擒住,踢腳被踹回來,惱火地一把甩袖子走人。
回府後,蘭甜便匆匆來找,問與相親之事可順利。
未央直道:“一塌糊塗。”
先將梅鎮遇段梓七發生的渾事一說,再道與蘭甜早上才知道,那段梓七是段丞相之子。
蘭甜聽了直捂著唇偷笑:“那後來呢?”
“看在老爺子的份上,我學你平日的姿態不敢亂動不敢多言,偏好巧不巧地碰上一對賤人,我這火爆脾氣一上來,就動手了,粗野的樣子又展現出來了,我想啊,段大哥心裏肯定是把我想成真的母夜叉了,都怪蕭塵和那妖女!”
一想到蕭塵的種種,未央想砸了手裏的杯子。
“蕭塵?”蘭甜臉色難看幾分,白了白。
“逍遙王失蹤一事,應該與他脫不了幹係。”
未央盯著蘭甜蒼白的臉,終是問出口:“你說的先夫,是逍遙王?”
從未聽她說起過逍遙王,但是從她對逍遙王的種種反應來看,他們之間有問題,再聯係到蘭甜有一回晚飯說起過的“先夫”,未央不免想到逍遙王。
果然,蘭甜突然淚眼迷離,伏在桌子上啜泣。
“他已經不記得我了,都是我的錯。”若知道會是這樣的下場,當初就不該那樣了。
蘭甜哭得心痛,未央便不再繼續問了,給她喝了安神茶後便讓她躺自己榻上歇息去了,早上起得太早,現在喝了茶也覺得困倦了,便睡著了。
晚間的時候,未央進來找她吃飯,卻不見了人影,問了兩個丫頭,都說未曾見她離開,未央當下也不在意。
蘭甜身體已經恢複了,誰也傷不著她,再者宣武侯府重兵守護著,一般人都不敢闖進來,未央知道,蘭甜多半是自己走的。
翻出鳶尾琴,用巾帕將上麵每一根弦擦拭幹淨,再用布袋子包好,拿出裝著玉佩的錦盒打開,也一並將玉佩擦拭了一遍收起來,讓花顏去給她準備車馬,用過晚膳後便出門了。
未央進了車內,車夫下簾子的時候問:“小姐,我們要去哪裏?”
“元帥府。”
白日裏見到蕭塵還在和齊可馨藕斷絲連,未央心裏非常嫉妒的,又氣又惱,蕭塵對她的感情雖看得出來,跟以前一樣真摯,但是她已經等不起了。
他的心思太深沉,她永遠琢磨不透,許是覺得累了,她想把他的東西都還給他。
到了蕭塵府邸,未央抱著琴下車,讓車夫去跟門衛支一聲後就留他在府外侯著,她自己一個人跟著管事的進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