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飛逝,花開花落,轉眼兩年已過。
悠然寧靜的南山,突然驚起一陣飛鳥,平時不斷傳來幾聲野獸嘶嚎的咆哮聲音,此時都靜謐了下來,顯得格外空靈、幽靜。
若仔細巡查之下,定會發現密林之中飛掠過很多道暗影,敏捷而動作迅速,快速穿越過迷茫的瘴氣,很快逼近南山穀底。
為首的男人身披黑色鬥篷,陰鶩冷冽,手裏的長劍隱隱泛著淡藍的幽光,充滿了肅殺之氣。
長劍淩空一揮,藍光乍迸,化作一柄鋒利的刀刃朝前一砍,響亮的爆破之下,花木折損一片,頓時,周圍樹木移動了,鋪天蓋地將十幾個遍體黑色鬥篷的人圍困,漫天枝葉朝他們抓來。
拿著長劍的首領陰測測地笑了,“軒轅蘭甜,你果然藏匿於此,哈哈哈。”
他們也動了,身形變化迅速,迅猛攻擊,十幾道黑影上下飛掠,劍光如閃電般劃過,不待一會兒,地上盡是殘碎枝葉。
許是感到來人過於強大,樹木立刻全部遠遠退開,再不敢將身形立與他們身前,前麵一片空曠,黑衣人越過樹木屏障直達南山穀底。
遠遠的,紅菱便聽得花木屏障那邊傳來的動靜,當即讓華菱待在屋裏,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要跑出來。
未央和蘭甜兩年前上了南山頂峰,啟動軒轅宮幻鏡,如今還未出來,聽到穀外結界被迫的巨響,紅菱不免擔憂。
終於,他們還是找來了。
“大祭司,好久不見,越發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了,大白天的連臉都不敢露!”
一出屋外,隻見遠遠的十幾道黑影飄忽而來,待定了身形,看到領頭人拿著熟悉的長劍,即使看不清來人的臉,紅菱也知道來人是誰了。
神族的大祭司,屠殺神族的大祭司!紅菱恨恨地拿緊了手中的兵器。
“你還敢有臉出現,你這神族的叛徒,魔王的走狗!”
大祭司笑了,笑得陰森驚悚,聲音低沉而喑啞,猶如老烏鴉在叫,“小娃子,在本尊麵前放肆,可沒有好下場的!”
語氣很輕,卻很有威殺力,帶著寒氣,紅菱隻覺一陣陰風吹麵,好可怕。
低垂著頭的大祭司,帽衫遮住了半張麵孔,一抬頭,隻見褶皺如枯木的臉上笑成一朵菊花,額頭印著黑漆漆的彎月,那是夜冥王傀儡的獨有標誌,幽紅幽紅的眼珠子,如血滴子一般。
紅菱見了這一張可怕的臉,臉色煞白煞白的,不禁後退幾步,捏著手裏的冰刃警惕盯著大祭司。
“軒轅蘭甜,叫她出來!”
“就憑你,也配見到聖君?雲劍,你隻不過那魔頭的走狗罷了!”
大祭司被激怒了,狂卷一掌甩過來,紅菱躲都沒得躲,重重受了一掌,又被捏著脖子提起來。
雲劍滿口黃牙,再次陰森開口:“軒轅蘭甜!”
“聖君遲早把你大卸八塊!”
紅菱被狠狠摔出去,半天起不來,藏匿在屋裏,聽得外麵的爭端,心裏慌亂不安,不忍紅菱受人淩虐,卻半分武功不會。
很快,大祭司手一揮,幾個手下飛窗入室,將裏頭的華菱一並提了出來,丟在紅菱腳邊,紅菱已經自身難保,又哪裏顧得了華菱,二人隻能抱在一塊等候大祭司裁決。
大祭司讓人找遍了穀底山澗,始終未發現蘭甜蹤跡,隻能從兩個姑娘下手。
他陰陰盯著華菱:“軒轅蘭甜呢?”
“不知!”
倒是倔強,大祭司冷笑,長劍橫在她麵前再問,紅菱擋住她道:“她不過一個外人,何必為難與她,有本事衝著我來,你個陰賊老怪!”
“找死!”
一道白光閃過,掀起一場氣流,震得周圍的人晃了幾晃,砰的一個脆響阻止了往下砍的利劍,大祭司回頭,隻見一青一白兩道漣影從山上飛落,轉眼便到了跟前。
蘭甜手中玉笛一端旋出變成一把輕巧羽劍,直直迎上長劍,兩劍尖端相抵,再撕開一場氣流,外人近不得半分。
未央毫不客氣一鞭子打過去,抓著紅菱和華菱的黑衣人立即震飛,鬥篷撕裂,露出陰森猙獰的麵容,不人不鬼,額頭還有一抹黑月,幽藍的瞳孔泛著光,再往下一瞧,隻見幹癟的手指長著長長的黑指甲,如鷹爪一般鋒利尖銳。
豈有此理,世間還真有怪物!
未央銀鞭再出,一下子卷了一個小嘍囉的頸子,一扯生生將頭顱摘下,那摘了頭顱的人頓時化成一縷黑煙,消散了去。
“魔人!”
魔族竟然真的死灰複燃了,看來,真的是一場浩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