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姑娘……”
玉花和玉雪嚇傻了，九姑娘生氣了，跟玉姬一樣可怕。
失血過多而虛弱的姑娘，震怒後猶如發狂的猛獸一樣，一鞭子一鞭子往齊可馨身上抽，一點都不含糊，對方隻能再地上打滾哭嚎。
“竟敢罵本姑娘是醜女，讓你嘲諷本姑娘，看老子不打得你爹娘都認不出，讓你囂張，讓你狂傲，讓你對老子動手，滿地找牙去吧！”
劈裏啪啦地鞭子入肉聲響起，打得異常凶猛，九月一邊抽一邊罵，隨行的黑衣人都傻得忘記了去營救自己主子。
“讓你狂，讓你傲，讓你三番兩次追殺我，賤人，讓你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我受過的苦也讓你親自嚐嚐……”
皮開肉綻的滋味，九月深深領教過，這回也讓看得不爽的人試一試，好好地報一次仇。
“啊啊啊……你們這幫廢物，還不速速搭救本公主，快點攔住她……殺了這個醜女！”
齊可馨一邊痛哭一邊求救，一點服弱求饒的意識也沒有，這更加激怒九月，鞭子打得更重了，一鞭子打偏，院子裏的一張石桌頃刻炸得四分五裂。
那場麵，要多慘烈就多慘烈，許久的壓抑和不快此刻皆發泄出來。
打得差不多的時候，玉雪和玉花才撲過去抓著九月，“九姑娘，差不多得了，會出人命的，她死在這裏冥衣族和南齊都不會跟姑娘善罷甘休的。”
齊可馨全身是血，被屬下扶起來的時候樣子極為狼狽，連站都站不穩，撐著一口氣趕緊逃離國師府。
剛剛一同發泄後，九月隻覺得一陣暈眩，差點站不住，玉雪連忙將人扶進屋裏坐下。
“公子，公子醒了！”
玉花看到玉姬掙紮著起身，驚喜地叫嚷起來，連忙衝過去扶起。
九月和玉雪聽到玉花的聲音，亦是趕緊衝進來。
床榻上，玉姬已經蘇醒，但是臉色憔悴，周身黑氣未散。
“公子終於醒了，太好了。”
玉雪喜極而泣，倒是九月皺著眉頭，安靜看著玉姬。
玉姬淡笑，揮手讓玉花玉雪退下，後笑看著九月道：“怎麼，見我醒了不高興？”
九月走近，安靜地看著玉姬，低頭，吻上玉姬。
“我已經沒事了。”
玉姬淡笑，九月更加不安，“把手給我。”
“月……”
“手。”
玉姬不動，安靜不語。
九月索性拉過玉姬的手腕，一把脈，眼淚頓時又流下來。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
“月。”
玉姬將人緊緊摟住，似乎一鬆手人就永遠消失一樣。
“為什麼，為什麼……”
九月像個小孩子一樣哭得很凶，將所有委屈都哭出來，聽著的人心都碎了。
“人世無常，造化弄人，這都是人之常情，不要難過。”
“叫我如何不難過，你若有個三長兩短，我怎麼辦？我不要你有事，不要……”
“月，答應我，不要難過，一定要好好活著，這世上還會有比我更加珍視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