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被打傷在地,卻還是爬到玉姬身前擋著,不許任何人動玉姬。
夏宇楓生氣道:“阿九,讓開!”
欲上前將人拉開,卻見九月拿著匕首抵住心口冷眼看著他,夏宇楓隻得停住腳步。
“月……你讓開,我玉姬不需要一個女人的保護!”
何曾淪落到這種地方,他玉姬也被一個弱女子保護,驕傲猖狂如他,怎能讓一個丫頭為他擋劍?
但是身負重傷,蠱毒啃噬,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他又能如何?
“你把匕首放下!”
玉姬紅著眼低吼。
“不放!”
九月哭著,執著不聽。
“你隻是我的一顆棋子,打擊夏宇楓的棋子而已,你對我而言,不過一個可有可無的人,以戲弄你為樂,以報複夏宇楓為目的,你別再自作多情了,本公子何等尊貴,怎麼會喜歡你!”
玉姬還是那樣毒舌,冷硬的話冰冷如石,紮得九月的心口鮮血淋漓。
“你閉嘴!”九月回頭大吼,玉姬往下的話生生止住。
這麼無情的話他也說得出口,他到底是有多冷酷?
對別人無情,對自己冷酷。
“那你倒是繼續利用啊!”
若僅僅是報複,何必這時候說破?
玉姬無言以對,他不想九月為了他而傷害自己,遂才說了這麼傷人的話。
四目相對,對方的決絕看在眼裏,久久不語,但彼此情意看得很清楚。
沒想到九月不惜以性命護著玉姬,夏宇楓此時深感不甘心,一股怒火由心生,九月本來是他的,豈能讓人趁虛而入?
玉姬不死,實在難安!
“阿九,他必死!”
“師兄若要殺他,便從我屍體上踏過去!”
九月寸步不讓,匕首刺入胸口半寸,決絕對上夏宇楓難看的臉。
鮮血很快將胸口染紅成一片,觸目驚心,夏宇楓心痛,心酸,不甘。
糾結一番之後,夏宇楓拂袖背過身去:“隻要你跟我走,今日便放他一回。”
九月冷笑:“我若跟你走了,你豈能就此放過他?”
當她是小孩子麼?
放過玉姬,會麼?
若她一走,玉姬必死無疑!
夏宇楓對玉姬恨之入骨,絕對不會放過他。
“你!”
夏宇楓氣急,良久,隻得甩手離開。
“中了本尊蠱毒,必死無疑,哼!”
不能一刀刀將玉姬分屍,離天心有不甘,卻不得不也隨之而去。
人已離去,玉姬當即支撐不住昏死過去。
“玉姬……”
麵色發黑,眉頭緊蹙,氣息微弱,任九月如何叫喚,玉姬毫無動靜。
九月想也不想便再次割腕喂血,但是昏死的玉姬根本不能飲吞,九月又是一口吸,一口喂。
國師府。
玉姬再一次被九月艱難背回來,正如上一次背回十裏翠竹一樣,傷痕累累,半死不活。
二人全身是血,嚇壞了風花雪三人。
玉風和玉花跑上去接過玉姬,玉雪則扶著九月,三人將重傷的兩人送進屋裏後,一人去差人找郎中,其餘二人忙著給他們處理傷口。
“公子,公子怎麼會?”
玉風一邊為九月擦拭脖子一邊詢問九月,九月小臉蒼白,有氣無力道:“離天。”
“巫族巫王!怎麼可能,公主明明已經廢了他的經脈,他怎麼可能還傷得了公子?,師傅,師傅呢?”
玉風突然注意到,有一個人沒有跟他們一塊回來,往四周張望去也沒有看到到人,心頓時懸起來,正在為玉姬處理傷口的玉花也是一怔,二人對視一眼,臉色難看起來。
玉姬重傷,那麼他們的師傅……
“離天。”
一提及這個名字,九月不禁打心底顫抖,畏懼。
這個人,太可怕了!
玉雪紅著眼睛冷靜:“那麼說,師傅肯定是遭毒手了。”
玉風安靜將玉雪抱住,二人安靜站著,久久不動一動,拳頭拽得結實,強忍著終是沒有落淚,良久,二人才平複好情緒。
連傷心都不能哭,該有多心酸?
九月安靜看著一對堅強的人,她們同玉姬一樣冷酷無情,但是對在乎的人卻是有真情,隻是一直深深掩藏著,裝作一副不在乎的樣子。
“風,你說的公主是?”
玉風頓一下,似乎在思考要不要跟九月提及這個人,接觸到九月冰冷帶有威懾力的眼神,隻得開口道:“齊可馨,南齊公主,其母是巫族前任聖女,所以她現在是巫族聖女,此人野心極大,一心想除掉離天自己統領冥衣族。”
“她深深愛慕公子,在南齊的時候公子曾利用她登上國師之位,幫她與齊瑄抗衡,但是九姑娘,公子對她的態度一直很冷淡,能讓公子上心的隻有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