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妖媚無雙傾國傾城,莫不是要送給花樓裏的某個姑娘,哦對了,你是太監,怎麼會跟樓裏的姑娘有染呢嗬嗬。”
妖媚無雙,傾國傾城,那是形容女子之姿,卻被九月拿來取笑玉姬。
玉姬危險地盯著她,笑得邪惡。
“是麼,那就讓本公子將你扒光檢查一番就知曉了有沒有偷了。”
“哦?那倒要看看你有沒有本事,將本將軍扒光了。”
兩道寒風起,一青一黑兩道人影迅速交錯,衣袂翻飛,招招狠厲。
狂風大作,強大的氣流壓彎大樹,枝椏折斷,砂石橫飛,九月詫異覺得自身輕盈能力突增,危險時刻總是這樣,體內之氣一竄過四肢百骸,招式順手而來。
可惜的是九月還不能自由掌控自身的能量,一不小心在一處石壁被玉姬禁錮住。
玉姬兩手放在她兩邊的石壁上,危險邪惡地盯著她驚恐的小臉。
九月對上深邃的目光,水蓮般幽落的眸子折射著一絲奸詐的暗芒。
他知曉她想玩花樣,提高警惕,緊緊貼近她,近得可以感受到彼此呼出來的熱氣,讓她什麼手段都使不出,但還是始料未及她會來這一該死的舉動。
笑得天真可愛的人,稚嫩的粉唇突然吻上他薄涼的唇瓣,甚至還不輕不重地啃咬了一下,細嫩柔軟的小舌頭舔著肉肉的唇。
玉姬又是始料未及,隻見她晶亮澄澈的花眸裏一絲奸詐狡猾閃過。
失神隻是一瞬間的功夫,但已足夠了。
九月已經一掌狠狠地打在他的心口上。
沒有一絲手軟,打的可是全力一擊,都說英雄難過美人關了,九月得意一笑。
玉姬被她重重擊飛出去,得意得擦拭一下嘴角,縱身一躍逃得無蹤無影。
玉姬惱怒了,竟敢又突然吻他,該死的措手不及,更加該死的是他竟有一瞬間的心動,這才給她可乘之機。
捂著胸口,生生吐了一口血。
這一口,多半是被氣的。
次日大營主帳。
夏宇楓悠悠轉醒,感覺全身乏力又酸痛,好像自己沉睡了很久,偏頭看到九月那張熟睡的小臉,靜謐又安詳,興許是這幾日為他身上的毒沒少傷腦筋,勞累了才趴在他榻前熟睡的。
微微的動一下九月就醒了,睜眼看到夏宇楓寵溺的笑容頓覺幸福。
“師兄,你醒了,終於沒事啦。”高興地抓著夏宇楓的肩膀一陣捶打,不顧某人被打得連連咳嗽。
九月欣喜若狂,她十六年的貞操沒白丟。
“阿九,你再打你師兄可真要永遠長眠了。”
九月總算停手,笑嗬嗬地將一直溫著的肉粥喂給夏宇楓,昏迷多天滴水未進,肯定餓壞了。
吃了幾口香噴噴的粥,夏宇楓道:“我昏迷很多天吧,感覺渾身乏力,為了給我解毒,你都消受了一圈了,本來就很瘦小,現在隻剩下一副骨架了,師傅見了肯定又要一邊哭一邊罵我了。”
九月笑了,隻要他安然無恙她做什麼都願意。
“是啊,這南齊皇室的斷魂散可難解了,我是不眠不休煞費苦心才研製出解藥的,你以後不許再打我吼我,我說什麼就是什麼,即使錯了也是對的,要一輩子對我好。”
九月甜甜道來,夏宇楓笑著連連點頭說遵命,她沒有提起玉姬和為了解藥不惜色誘一事。
夏宇楓誠懇道:“阿九,對不起,是師兄糊塗,不僅不相信你還打你,是不是對師兄很失望?我發誓,我以後一定不會再讓你傷心難過了,師兄會保護好你,不讓別人傷你一根頭發。”
信誓旦旦,夏宇楓說這話的時候是誠懇的,但形勢逼人造化弄人,夏宇楓也早就注定是傷她最深的那個人,不許別人傷她一根頭發是他,卻一劍刺穿她的胸口的也是他,而九月此時卻沉醉在他的甜言蜜語了笑嗬嗬著。
隨後,九月又去探視了一番她的狐朋狗友二虎和老鷹,二人傷勢愈合得很快,再過些許時日就能下床走動。
二虎兩人跟著九月從良之後就改頭換麵了,對九月唯命是從死心塌地,雖然偶爾有一些卑鄙下流無恥的想法和行徑,多半是娛樂,無傷大雅。
但有些時候也會傷害到其他人,像文博這種小肚雞腸愛記仇的小人,無疑給自己惹上一個大麻煩。
偏偏九月這兩日心情好,百無聊賴之際碰上夥房打雜的文博,死性不改的她又開始惡作劇了,偷偷在文博的飯菜裏灑癢癢粉,還往人家酒壺裏塞幾隻蟑螂,
文博上瀉下吐難堪之際,碰巧又看到九月在一旁與眾人談笑風聲,文博不禁深深嫉恨。
仇恨的種種深埋,隻待天時地利後發芽破土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