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夏天的雨水特別多,洪水據說時時都可能爆發,因此,報社也要安排記者在星期天值班,以便能隨時出擊去采訪抗洪新聞。記者溫玉主動爭取到了諸葛雄起帶隊的這一班。
星期天,太陽高照,今天注定是沒有暴雨的了,所以其它的人都找了借口,紛紛溜走。諸葛雄起當然不能溜,即使一個人他也要堅守在值班室裏。但是溫玉也沒有離開報社,她借倒水的理由,走進了他的辦公室,呆在他的身邊不走。
溫玉很漂亮,他一進報社,對她就有好感。後來他了解到她文筆很好,做廣告的才能也很大時,他對她更是欣賞了。
顯然溫玉對他也非常喜歡,道理是明顯的,他是一個有真才實學的報社副總編輯。因為在許多地方常常出現這樣的怪事:寫不來文章的人,恰好在修改文章和批準文章的最後出版。
但他知道,溫玉對他的喜歡與他對她的喜歡不同。她看來已經愛上了他,很簡單,她一天不上他辦公室來過十幾次,好像她就丟了魂似的。
他知道一個女人喜歡一個男人的怪異行為。十幾年前,一個非常瘦小的女人喜歡他辦公室的一個高大猛男,盡管那男人是個禿子,但是她高大、威猛、風趣,那個瘦小的女人便天天都要從三裏外的單位來辦公室看他,上午一次,下午一次。如果他不在,她會像丟了魂一樣問他他去哪了。如果那禿子在,她簡直歡喜得像個小姑娘似的。現在,溫玉在他的麵前,恰好像當年那個瘦小的女人。
有幾件事說明她愛他。
他說,他喜歡女人的頭發卷曲而蓬鬆,最好燙成紫色的。不久,她的一頭直發就成了那個樣子。
他說,他喜歡女人穿一身全白的裙子,走起路來,就像女神。不久,她就穿了這麼一身在他麵前飄來飄去。當然,這的確有點迷他的魂。
他說,他最喜歡女人穿一條底子為白上麵卻有紫色小花的連衣長裙,不久,她又穿出來了。他非常喜歡這裙子,問她在哪買的?她說,到省城找了許多家,才買到這麼一條。真是你有什麼想像,就有什麼衣服。
此時,溫玉在他的麵前轉來轉去的,看著他滿心歡喜的樣子。他心中一動,走出了辦公桌,坐在了三人沙發上,他示意她坐到他的身邊來。她大大方方地坐在了他的身邊,倆人開始天南地北地聊了起來。
突然,一聲巨響,開著的半扇門被大風一吹,關上了。
他道:門關了。
她道:嗯。
他道:要是這門關了,萬一有人知道了我們在裏麵,你說,他們會不會說些什麼?
她道:嘴長在他嘴上,他說些什麼,我才不在乎。
他心中一跳道:你不怕?
她道:不。
他衝動地拉住了她的手,道:你知道麼,其實,我喜歡你。
她笑著對他點點頭,不吱聲。
他一下將她抱住,道:我真的是非常喜歡你。
他明顯地感覺到一張嘴已經將他的嘴蓋住了,一條細小的柔軟的舌頭伸進了他的嘴裏,他自然接納了,開始忘情地纏繞。
他的手,非常自然地伸進了她的下身,在她那裏狂亂地摸著。她開始輕輕地叫。
他的確有將她按在沙發上做一次愛的衝動。但是,她這一叫,反麵讓他清醒了。他內心的興趣一下消失不見,他輕輕地推開了她,道:我們不能太瘋狂!
她像隻可愛的貓一樣點點頭。她知道,在辦公室作愛,這可是萬萬不行的。萬一傳了出去,會羞得人跳樓。她知道,愛一個人,也不急在這一時。
但是諸葛雄起心裏想的不是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