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他來找過我了?”我抬頭望向母親那陰沉得可怕的臉。
“我是問你和你爸說什麼了?!”母親怒說著。
我用著靜靜得聲音說著:“說…了,什麼…嗎”
母親見我的反應,反而更加生氣。
“你知不知道你爸現在已經不付你的撫養費了,你知不知道,這樣子,我怎麼活,啊?你是不是說,他不是你爸,對嗎?你知道,你這樣說,他就有理由不付你撫養費了,本來生活就已經很困難了,現在,給你弄得更困難了,我很累,你知不知道!帶著你這麼一個拖油瓶!”
母親聲音在我耳邊像炸開了般。
我…父親,他和母親簽了一份協議,撫養權交由我母親,但,父親必須要每年每月給母親我的撫養費,要一直到我18歲成年後,即可,不再支付。可父親,現在就已經不支付了,母親,也不懂該怎麼做。
真的…一切…都是因為……我?我…真的很礙事?
母親見我愣在原地,生氣得伸出手推我一把:“怎麼,現在知道做錯了,你傻站著幹嘛,還不快去上學!?”
我一個凜冽被推得撞到一邊的牆上。我揉了揉被撞疼的肩膀,抬腳去洗漱了。
當我出家門的時候,母親還瞪我一眼。
出門時,我看見在前麵的初渝恒突然回過頭來望向這裏,我麵對他,微微一笑。
初渝恒也對我笑著過來擔憂得看著我,看著他的眉頭緊皺著,我不禁笑了起來。
他疑惑地望著我,伸出手摸向我額頭說著:“完了,不會發燒,腦子壞了吧?嘖嘖,怎搞啊。”
我拍掉他的手說:“再瞎說!”
他笑了笑說:“快走吧,不然遲到了,怎麼辦?”
我們一路上打打鬧鬧,結果,終究遲到了,然後,我們兩被老師劈頭蓋臉得罵了。
母親,中午,沒回來,而,對於這些,我隻能持著習慣了的樣子。
下午放學,老師叫了我去。
一到老師身邊,老師就開門見山得說:“白蒲芊,你爸爸,打電話給我,說要見你一麵。”老師說得風平浪靜。
而我卻,手指互掐著。
我讓初渝恒他們先回去了,便背著書包,跟著老師來到校門外。
父親向老師道了聲謝,便帶著我到了一個地方說了起來:“蒲芊,你之前說的沒把我當你爸,對吧,那我們就不要再饞上關係了。”說著,他從口袋裏掏出幾百塊錢,塞到我手裏,然後他看了看手機對我說著:“這是給你的,你別告訴你媽啊,我還有事就先走了,就這樣。”說完,他便走開了。
我有些許可笑地望著他的背影。
原來,人,都會變啊。
回想回想,你,是否也變了很多呢。
在後來,我聽說,他,我父親,和那個當初拋棄我們,就為了那一個女人結婚了,他們在一起了。父親原本是想讓我和他住一起的話,就要叫那個女人“媽”的。或許是他覺得應該不可能,不對,不是應該,是絕對。所以,他就把撫養權交由我母親,他想去和那個女人擁有個屬於他們的孩子。
挺…可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