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安靜聆聽的婉婉聽到這兒也露出了笑容,真誠地說道:“從今以後你的每一個生日,我想我也不會缺席。”
葉冰藍點了點頭,望著天花板,由衷地感歎道:“請離,你和以前,真的很不一樣。”
婉婉沉默了幾秒,開口問道:“那以前的我,和現在的我,你更喜歡哪個?”
葉冰藍不假思索道:“我最喜歡狀態更好的你,喜歡最隨心最開心的那個你。”
婉婉忍不住接著問道:“那你覺得我什麼時候才是狀態最好,才是最隨心最開心的時候?”
葉冰藍再次轉頭望向婉婉,眉眼彎彎,道:“這個,當然是由你自己來決定了。”
聽完她的這句話,婉婉望著天花板,眼睛一眨一眨的,仿佛在思考著什麼,好一會兒,她才重新開口說道:“冰藍,我想和你聊聊關於我的問題。”
是的,她說的對,隻有自己才能定義自己的快樂,不管她是鍾請離還是方婉婉,狀態最好最開心時的她才是她心之所向,而解決眼前問題,追求快樂的第一步是和朋友談談這些問題。
或許在談話中她並不能為她提出切實可行的解決辦法,但是傾訴,總是有效的,至少能紓解一下心下沉重的感覺。
“你說。”方才講述故事的人現在變成了聆聽的人。
“我……我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講起,大概很早以前我就有了這種負麵的情緒,所以在洛杉磯遇見喬央央的時候我才會感到恐懼。”婉婉努力組織著語言,想要把自己心中所想表達出來,“我知道這一切之前,也就是我還單單純純隻是方婉婉的時候,當我聽別人說顧北澤的緋聞時,看到他和蘇纖相談甚歡時,看到他手上戴著的戒指時,還有每當他幸福滿滿地提起‘鍾請離’這三字時,我都會感到生氣,更確切地說是,自卑和嫉妒夾雜在一起的情緒。”
“因為我真的很喜歡很喜歡他,我又覺得我隻是他生命中的一個小角色,比不過蘇纖那種優秀的女人,而且在他身邊圍著他的女人們本來就多,所以我很沒有安全感,總是擔心我會失去他。即使後來知道了我就是他心心念念等待了十年的女人,可依舊沒能改變我的心態。我會擔心我是不是不會像以前的我那麼的好,他會不會漸漸地不喜歡我,接受不了與他期待中完全不符的我。自卑,也許就這樣在我心中生根發芽,以可怕的速度瘋狂地生長起來。”
“但是一直沉浸在幸福中的我並沒有發覺我這種病態的心理,直到我遇到喬央央。喬央央她不像蘇纖,蘇纖她禮貌大方又溫柔,待人彬彬有禮,不會有太大的攻擊性,我看到她的時候,我隻會羨慕,再加一點憧憬,可是喬央央就不一樣了,她來勢洶洶,一上來就宣戰,像是一個不擇手段又迫不及待要得到獵物的獵手,她不拐彎抹角,身體的每一個動作,臉上的每一個表情,都在說著,我要定顧北澤了的,你是搶不過我的。”
“後來她打電話給我,說她已經大概了解了情況,要趁我們還沒走到最後一步趕緊下手,所以我就害怕了,我當即決定回國。還是因為我內心深處的自卑感,我擔心顧北澤真的會被他搶走,我一方麵是相信顧北澤的,可是另一個自己又告訴我,他之前欠了她的,對她的態度肯定會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