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一切的開始(1 / 3)

白衣老者背對少年,發出無奈的歎息:“你忘了,忘了當初為什麼修煉,為什麼變強。”

少年跪著,努力呐喊:“師傅。”

老者搖搖頭,極速的轉身,雙眼裏盡是憤怒:“修煉者,當為人,可今天,你居然對師兄有了殺心!”

“我沒有,我沒有……”少年一直搖頭,眼裏的眼淚也忍不住了。

“你還在狡辯!”

他呆滯的看著老者,心裏絕望極了。

“師傅,連你也不信我嗎?”

“我要休息了。”老者揮手,示意他離開。

“師傅。”

“退下。”渾厚的靈力瞬間爆發,少年的胸口像中一記重拳,凹了進去。

少年口吐鮮血,身體前傾倒地。他依靠雙手的支撐,慢慢爬起來,擦拭嘴邊的鮮血,然後作揖,而後慢慢的向大門而去。

老者看著少年的背影,表情由強硬變得悲傷,眼裏更是淚光閃閃。

少年名為越乘風,是老者下山的時候偶然撿到的,也是他唯一的弟子。他的修煉天賦絕佳,僅用十五年時間就突破皇鏡(分為王、皇、聖、帝四鏡),到達眾多修行者夢寐以求的聖鏡。

越乘風離開師傅的往生殿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

月明星稀,前方的路被月光照亮,但他沒有抬頭欣賞明月,心裏反而對皓月存在怨恨。

他低著頭,走向自己的住所,跪的久了,腿有些麻木。他走得很慢。他是被冤枉的,沒有任何錯,本應該昂著頭,大步走的,但是,所有人都認為他是錯的。所有的師兄弟對他的成見太深,他們的目光如鋒利的劍,讓他心裏覺得無比的疼痛。他想逃避那些目光,他們的聲音,也不想聽到。

“師兄!”

這是他今天聽到的,唯一能讓他心裏有暖意的聲音,溫柔似水,帶著滿滿的關心。

他意識到到住所了。他抬起頭看向前方,一個模糊的影子在不停的衝他揮手。

他奔跑過去,抱住她,委屈的眼淚流了出來。他哭得像一個孩子,冤屈也像滔滔江水,不斷傾訴。

沐莉輕輕拍打他的背,全門派也隻有她敢站在越乘風一邊。

淩劍門是一個病態的門派,各個長老收徒隻是為了自己能在門派裏有一席之地。門徒為了自己師傅的榮譽也是各自為戰。這裏麵,沒有感情,沒有互幫互助。

沐聖是淩劍門裏較為特殊的存在,他不屑名利地位,就連掌門的位置也是他拱手相讓的。他隻有越乘風一個弟子,而自己的女兒――沐莉,隻是掛名弟子。

良久,沐莉脫離他的擁抱,右手為他拭去眼淚,說:“師兄,我相信你!”

“謝謝你,師妹。”

沐莉拉著他的手,準備向屋內走去。

“師妹,很晚了,你還是先回去吧!”

沐莉知道他的心思,深情凝望他一眼,依依不舍的離開了。

越乘風看著她走遠後,一把推開了門,肆意砸著桌子上的東西。他握緊拳頭,憤怒的錘擊牆壁,直到鮮血流出。

天一亮,他就被架走了。

他曾經引以為傲的舞台,如今卻成了懲罰他的地方。

他跪在中央,注視著他的師傅――沐聖,他的旁邊是掌門。在門派中,也隻有沐聖才有這資格和掌門站在一排。掌門的其他師弟則在身後,急切希望看到沐聖出糗。

沐莉沒有來,這是他意料之中的,也是他最希望的。

所有門徒看著他。他目光掃過他們,發現他們現在的表情比昨天還令人厭惡、惡心。

“越乘風,你可知錯?”

“我有何過錯!?”

戒律長老怒目而視:“冥頑不靈,難道德高望重的沐師兄沒教你,一人做事一人當嗎?”

越乘風知道這話裏有話,他看向戒律長老,“我的師傅有沒有教過我,與你有多大幹係!”

受到越乘風強烈的回應,戒律長老也沒有什麼改變,任然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

“我與雲辰往日無仇,近日無冤,我為什麼要殺死他!”越乘風的雙眼如同利劍看著懲戒長老,一字一句地說。

“所有人都看在眼裏,難道要等雲師兄真的死了你才會承認錯誤嗎?”台下有人叫喊:“這種人就該狠狠的懲罰。”

戒律長老目光轉向沐聖。他倒是想看看不可一世的沐聖會有怎樣是表情。

不過,他失望了,沐聖還是一副唯我獨尊的表情。

沐聖的態度無疑是火上澆油,此時的戒律長老更加憤怒了。他穩住場麵,又開始了對越乘風的“罪行”的揭發:“那日,雲辰胸口中了你的絕殺技――一劍隔世,劍刺中他身體時,他已經喊認輸,可你沒有收勢,繼續相逼。若不是掌門師兄在場,及時出手救下雲辰,怕是世界上就沒有雲辰這個人了!”

越乘風腦海裏閃過於雲辰的戰鬥。

他一個弓步,左手托著劍身,靈力在體內狂湧,劍勢暴漲,隨著他的一聲“一劍隔世”,身體在右腳的發力下如離弦之箭向雲辰爆射而去。由於是同門師兄弟,他沒有全力一擊。雲辰和他多次過招,對一劍隔世是有一定的了解的,也相應的做出了躲避的動作,還是被傷到了,此時,越乘風已經開始壓製體內的靈力,減弱劍勢,可不知怎麼的,他的劍像被什麼吸住了,不得已再次刺向雲辰。

實際上,那不是他的招式,隻不過是被迫的一招,但是,以越乘風的修為,不管是與不是都足夠要了雲辰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