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散去之後,夢天是被幾位公公請去了承清宮。
夢天望著華美大氣的宮殿,嘴角微微上揚,眼中透出了愛憐與狂喜之色。
她用手,輕輕的撫摸著大殿裏的所有東西,那種癡醉入迷的眼神,仿佛這一切,都已經屬於自己。
這時,在殿內深處,突然傳來一道沉穩森冷的聲音:“隻要告訴朕想知道的,這些東西,都可以屬於你。”
夢天聽罷,身子一顫,當即跪在地下,慌亂的朝龍座上半倚著的男子叩首。
“民女參見皇上……皇上請問,民女隻要知道的,都可以告訴皇上。包括民女……”夢天嬌顏一紅,帶著無盡羞澀道:“包括民女自己。”
即墨修並不把她的話放在心上,隻是微微眯眸,眼含冰霜:“你叫萌萌是吧?”
見對方身為無尚君王,還能記得她的名字,夢天又羞又喜的把頭垂到地麵,低低道:“正是!”
即墨修聽罷,沉默半晌,修長的食指開始敲打著龍案,隨後冷睨了地上的夢天一眼,收斂起心中失落,冷冷道:“你真是拓野族人?”
夢天眸子一閃,不住點頭:“是的,皇上!”
即墨修勾起唇角,眼神變得肅穆道:“抬起頭來。”
夢天聽話的抬起頭,在與對方對視那一刻,眸中閃過一道訝然。雖然大殿中就見過即墨修了,但眼下,還是不是不為他的俊容而震撼。
是的,就憑這張臉,這雙瞳,兩下間,就有無數女子為他前赴後繼。
“告訴朕,拓野現在的首領是誰?”
夢天聽著他陰冷而低沉的聲音,那癡醉的眼神陡然一怔,半天反應不過來的瞪大眼睛。
“怎麼?朕問你話,你沒聽到嗎?”即墨修眯起瞳孔,那像箭一樣的眼神,讓夢天不由緊張無比。
她跪在地上,雙拳緊握,背脊已經泛起了冷汗。心中不由暗罵,早知道要跟那個女人調換身份,就多弄清楚一點拓野的情況,現在可好,她完全有些答不上來。
“嗯?”
隨著他不怒而威的一聲輕哼,她打個了寒顫,忙叩頭道:“好像是東臨前太子,秦……秦子靖!”
“好像?”他語氣微重,低沉的眉宇輕輕一挑,那帶著萬丈寒光的神情,叫人從頭到腳都感覺發寒。
夢天水眸轉動,眼神飄忽,結結巴巴道:“就……就是秦子靖……”
“身為拓野族人,你為何連自己的首領是誰都不敢確認,你真是拓野族人嗎?”
麵對他再一次的詢問,夢天幾乎快要虛脫了。這個男人,身上似乎有種魔力,一種讓人不敢輕易說謊,不敢輕易欺瞞他的魔力。那雙眼睛,深邃得仿佛能看穿人的心髒,和內心所想。
可夢天此刻是騎虎難下,畢竟欺君之罪,是要殺頭的。
生也是死,縮也是死,她隻能咬咬牙道:“回皇上,民女不問政事,整日守在農家瓜田下,所以不是很清楚。”
“哼,是嗎?”
“是的!”她心虛,一直不敢抬頭。
他卻冷然一笑:“可你的雙手纖細白嫩,並不像普通的農婦。”
一句話,讓夢天臉色蒼白。全身頓如篩糠,抖個不停。
“快說,你究竟是誰?到底隱瞞了朕一些什麼?”
他陰寒的眸光就像一把劍,刹那刺進她的胸膛,那無情感情的冷喝,更是讓她無法招架。
她嚇得癱軟在地,眼淚成河道:“我…...我……”
“你既然知道秦子靖,那麼東臨長公主秦錦梨你可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