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錦梨在拓野待的這些日子,心情是最為寧靜的時刻。看到秦子靖的實力如此強大,她至少對父皇母後的虧欠也少了許多。子靖能活著,那就是莫大的幸運。
不過,待在閣裏的日子久了,也怪無聊的。此處她不熟,而且又都是操練的士兵,和看守的將士,除了男人,就是男人。除了偶爾跟秦子靖說說話以外,她連個談心的都沒有。
越是閑暇無聊,越發想念睿兒。原來骨肉分離的滋味,是如此的不好受。
怪不得那次回東臨,母後會那樣心痛,那樣舍不得她。俗話說,母愛無邊,她總算體會到了。
“宇文將軍來了。”
“是啊,有了龍宇的結盟,這次攻打東臨,我們勢在必得。”
“隻要打跑那個昏君,我們便可以重回我們的家鄉。”
“不錯,背井離鄉五年,我等的就是今天。”
門外的士兵巡邏的對話,引起了秦錦梨的注意。她放下手中的茶杯,推開門,跟在他們身後,悄悄出了門。
到了秦子靖的書房門口,她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推門進去了。
“我們先攻……”
聽著“吱嘎——”的推門聲,眾人詫異的抬起頭來。
秦錦梨看到秦子靖與宇文將軍,還有幾位統帥,正對著一副羊皮地圖研究。
看到她來,大家都止住了嘴巴,一臉探究的盯著自己。
“皇姐?你來了?”
“姑娘,你……”
秦子靖與宇文敵,幾乎是同時詢問。
秦錦梨也不說什麼,直接入了屋,然後把房門關了起來。她快步走到眾人圍住的案幾上,打量了大家一眼道:“我也想跟你們討論討論戰事。”畢竟,她一個人,一直悶在屋裏,實在太無聊了。
不過,聽到她的提議後,在場的每個男子,臉色都有些不自然。
秦子靖率先道:“皇姐,你一介女流,豈懂這些?”
“不懂我就看看,如果我能出得上注意也好啊,畢竟,複國,也有的一份。”
“可是……”
“算了,靖太子,姑娘想聽,就隨了她的心意吧。反正,她也妨礙不了我們什麼。”
宇文的話一落,秦錦梨感激的投去一眼,這些年,兩人不僅冰釋前嫌,反而還在無形中成了對方的朋友。
秦子靖聽罷,沉默了片刻,才道:“好吧,皇姐,你就隨我們一起研討東臨戰事。”
語落,秦子靖又拿起一根樹枝,在地圖的兩邊比劃起來:“對於東臨,其實那裏的每一片土地我軍都是了若指掌,所以前幾場仗,打得都勢如破竹。而這次的清陽城,卻是個例外。此城比較偏遠,又乃東臨與西夏的交界之地。所以,走足販夫,魚龍混雜之輩甚多。生前,父皇不曾管束過那個地方,所以我軍對於那裏的地形較於生疏,而且聽說,此處易守難攻。昏君湯安,恐怕已經察覺我們的身世,於是便把東臨大部份糧草囤積在了那裏。如果,我們能盜走,或是銷毀這些,那麼昏君的銳氣不但會被我們削減,將來,對作戰方麵,也大大的有利。”
“那好,這次的主攻,我們就改在清陽城。就不信,燒了他們的糧草,他們東臨再強大的兵力,又能如何。”
“就是,隻要攻了清陽城,看昏婚還能怎麼樣。”
“不過,我們根本不了解地形,也不了解局勢,這一場,應該很難打。”
宇文的話一落,就受到眾人的憤怒反駁:“宇文將軍,你怎麼能這樣說呢,這簡直就是長他人士氣,滅自己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