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怔,竟然默契的不說了,不甘的瞪著對方。
“如安郡主,我都說得很清楚了,孩子不是梁忍的,自然我與他就沒有你所想的那層關係。”
聽到這裏,厲如安不服道:“那他為什麼對你那麼好,為什麼還送你玉珠,而且還把她母妃生前住的宮殿讓給你?”
“他對我們姑娘好都不行嗎?”玉香憤憤不平的回了句。
秦錦梨卻抬手打斷道:“我和梁忍是舊識,這次在東臨相遇,他見我孤苦伶仃,甚是可憐,於是收留了我和玉香。我們相處的日子裏,皆是以禮相待,我很敬佩梁忍的為人,他是一位正直正義的君子。”
說到這裏,厲如安的凶煞的樣子才有所收斂,她有些懷疑的問道:“你說的當真?”
玉香又頂了一句:“虧你還是他表妹,公子跟你認識這麼多年,你連他的為人都不知道嗎?”
這樣一說,厲如安才安下心來,臉上的陰霾瞬間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是無盡歡喜之色。
當即上前,一把握住秦錦梨的手道:“看來,是我誤會你們了,對不起,對不起。是我的錯,你不要告訴表哥好嗎?我怕表哥會生氣,是我太衝動了,我願意任你處置。”
聽著她激動而興奮的道歉之語,秦錦梨先是一愕,繼而失聲一笑道:“沒事,誤會解開就好。”
“那你真的不會告訴給我表哥聽?”
“不會。”秦錦梨搖搖頭,眼裏全是寬容。
玉香則在一畔撇撇唇,眼裏全是不滿之色。
就在這時,宮外陡然響起一道宏亮且嚴肅的喝聲。
“如安,你在幹什麼?”
此話一落,一身白衣的梁忍快步走了進來。他清俊的臉上有種從未有過的嚴肅與冷峻,當下走到秦錦梨的身邊,將厲如安從她身畔推開,然冷冽的問道:“你不要再胡鬧了。”
雖然從未見過表哥如此生氣,但厲如安此時也並不放在心上,隻是開心的笑道:“表哥,這位姑娘說,孩子不是你的,你和她也隻是普通的朋友關係,這是真的嗎?”
聽著她歡喜的話語,望著她滿是期待的目光,梁忍挺拔的背脊竟是輕輕一顫,清淺的黑瞳之中,閃過一抹淡淡的憂傷,良久才他堅難的啟口,冷冷回道:“是,她說的是真的。”
厲如安沒察覺出他的異樣,竟是無比開心的說道:“表哥,安兒知道錯了,以後不胡鬧了。”
方才一接到如安到此處來的消息,梁忍急不可耐的趕了過來。安丫頭性子剛烈又爆燥,他真怕她會對她有所不利。畢竟她有身孕在身,行動不便,這丫頭要真是折騰她的話,她恐怕就有危險。
秦錦梨見誤會解開,便淡然的走到二人跟前,一臉和顏悅色道:“好了,如安郡主,這下你就放心了?”
如安羞澀的點點頭道:“我就說嘛,姑娘長得如此漂亮傾城,怎麼會是壞人呢。”
聽著她突然產生的巨大轉變,玉香在那裏冷眼相對,時不時翻個白眼。
秦錦梨卻笑笑,並不放在心上道:“嗯,這輩子沒做過什麼好事,但壞人,的確算不上。”
聽了她風趣的話語,厲如安咯咯的笑了。繼而拉住梁忍的胳膊道:“表哥,既然她是你的朋友,以後也是我的朋友,那我明天還可以來這裏玩嗎?”
梁忍聽罷,臉色一緩,有些為難的看了秦錦梨一眼,繼而又落在厲如安天真無邪的臉上道:“她有身孕在身,你還是……”
拒絕之語還未出口,秦錦梨就道:“沒關係,反正我也缺少個人解悶,你想來,就來吧。”其實她知道,小姑娘想天天來這裏,無非是想見梁忍罷了。同時,可能也想觀察自己和梁忍之間,到底有沒有什麼。那麼,她成全她,免得她再惹誤會。
見她答應,厲如安當即鼓掌笑道:“好好好,就這麼說定了。”
梁忍見她二人可以化幹戈為玉帛,也沒什麼好說的,隻是將手輕淺的負在身後,悠然道:“好吧,這幾日我要忙著登基大典,恐怕也沒時間陪你們,你們自個找樂子吧。”
此話一落,三雙秋水般的瞳目一齊落向梁忍。
秦錦梨率先問道:“你要稱帝了?”
厲如安高笑的喚道:“哇,表哥,你總算肯回來當這個君主了。”
玉香喃喃道:“皇上……龍宇國的皇上嗎?”
梁忍望著吃驚的三人,隻是處變不驚的點點頭,緩聲說道:“國不可一日無君,龍宇國必須振作起來,大仇未報,這重擔,就得我來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