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涼風,夾著一絲花香,伴隨著泥土的芬芳,讓人心神皆醉。
秦錦梨一臉憂然的望著窗外,看到那往南飛去的大雁,不由輕歎一聲。
她多想,自己也能跟隨它們,到她想去的地方啊。
那張英俊剛毅的輪廓,時不時在腦海浮現,那冷厲而深情的目光,讓她如何也揮之不去。
不知道,身在西夏的他,還好嗎?東臨的救兵成就了他的大業嗎?龍宇的奸賊到底殲滅了嗎?
自己離開的這些日子,他可有想起自己?昔日相處的點點滴滴,是不是也會讓他掛念,讓他覺得甜蜜?
他會像自己擔心他一樣,日日的思念著自己,記掛著自己嗎?
在無人的時候,他是否也會一樣,望著窗外的白雲,望著遠去的飛燕而入神呢?
想著想著,她又忍不住再次歎息。經過這一次的分別,她總算深刻的體會到古人所說的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寓意了。她想他,瘋狂的思念她,這短短的六七天,真的卻像分別了六七年一般長久。
她每日睜開眼睛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推算自己還有幾天可以離開這裏,還有幾日可以見到他,還有幾日,可以真實的撫摸他那完美無瑕的飽滿輪廓。
“娘娘,你在想什麼?你快看看誰來了。”
在她出神之際,如月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她的身畔,同時夾雜著那喜悅而興奮的語調,陡然將她打斷。
她淡然的轉過身去,貌美而端祥的皇後娘娘,正牽著那俊美而潔淨的白衣少年走來。
少年入屋後,衝她邪邪一笑,神情有些得意忘形的喊道:“野丫頭,一個人發什麼愣呢。”
秦錦梨看見秦子靖後,竟有些心虛的望了皇後娘娘一眼,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
美皇後聽罷太子的呼喚,威儀的臉上露出一絲柔和的責怪。
“子靖,你是太子,她是皇姐,你豈可呼她野丫頭。”
太子秦子靖調皮的吐了吐舌道:“她本來就是野丫頭啊,有什麼不對嘛。”
“她現在已是西夏的皇後娘娘了,你切不可亂了身份,要是讓人傳了出去,豈不讓人笑話。”
聽完美皇後的訓斥,太子秦子靖似乎並不放在心上,隻是揚了揚唇,滿不在乎道:“反正又沒外人,哪需要那麼多的規矩,野丫頭你說是嗎?”
秦錦梨望著少年那天真無邪的莫樣,一時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隻能尷尬的笑了笑。
秦子靖卻快步竄到她的身邊道:“你去了西夏兩年,我們已經兩年沒在一起好好玩過了,走,帶你去個地方。”
秦錦梨才沒心情跟這小家夥去胡鬧,可是一想到昨天的事,萬一惹怒了這小家夥,他若把昨日比武前的話語說給了這皇後聽,恐怕自己會沒有好果子吃。當下,她隻能做為難的委婉說道:“我是想陪你去,可是母後在這裏,我更應該陪陪母後不是嗎?”
不料,小家夥卻撒嬌道:“母後當然同意了,本太子今天好不容易得父皇恩準,可以好好休息一天,就是為了讓你陪我玩玩,所以,你就高興吧。”
說實在的,她很不高興。但是看到皇後娘娘一臉欣慰點頭的表情,她就知道,此事,是無論如何也推拒不了的。
當下,她用誰也聽不到的語氣低歎一聲,隻能作罷。
太子秦子靖就這樣拉著她上了一輛華貴精致的赤紅馬車,然後車子一路顛簸,也不知道要去哪裏。
秦子靖坐在馬車裏,不住歡騰,時不時問她西夏的民土風情,以及一些生活趣事。
其實這些,秦錦梨自己都沒有體會到過,她怎麼會知道呢?無奈之下,不能惹了小祖宗,便編一些現代聽聞的故事忽悠他。
小家夥聽得格外認真,一臉嚴肅的盯著自己,仿佛怕露了一個字。
“哇,你說真的嗎?你們那裏的衙役真的可以通過人的舉動,以及眼神來判斷殺人犯嗎?還有你說的那指紋,也能知道誰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