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八百米測驗,蘇藜摔倒,手腕脫臼,膝蓋破皮,也算因禍得福吧,因為是右手纏了繃帶,所以很多作業其他同學必須要完成的時候,蘇藜得到應允在手傷好之前可以不用寫作業,包括值日衛生,包括寢室的衛生打掃。而她的課代表任務這幾天也由婷婷負責代理,每天早上收齊前一天布置的語文作業,在早自習課後交到老師辦公室,每周的一三五早讀課是語文,課代表需要上講台領讀,代理課代表也不例外。
每次語文課之前,都要負責幫老師去搬電腦,然後開投影儀,那幾天,婷婷一回到寢室開口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吐槽,有時候吐槽的多了,其他四隻也就索性屏蔽了,各幹各事,反正她抱怨歸抱怨,但做起事來的認真勁卻一點不輸於正牌課代表,以致後來蘇藜手傷好了之後還調侃道,看來這個課代表你當的越來越順手了,要不要我跟老師舉薦一下讓你來當得了。
婷婷一聽這話可就不高興了,直翻白眼到:別別別。我的語文成績還沒你一半好呢。這個語文課代表你當是名正言順,我這個代理課代表不管老師還同學都覺得像是個篡位的呢。她看似玩笑實則認真的說道。
其實婷婷這話說的在理,蘇藜的語文成績在全年級中真算得上是名列前茅的,如果不是理科拉分太嚴重的話,夏安歌在學業上最大的競爭對手絕不會是林峰。
春暖花開,日子一天天過去,而她們五個人的感情卻越來越好,蘇藜的手傷也好的差不多了,那天上午最後一節課是數學,一向愛拖課的數學老師還在講台上滔滔不絕的講著題目,下麵有同學就開始抗議了,發出些許細微的聲音,譬如故意把課堂筆記抄的飛快,以致筆和紙張之間發出很重的摩擦聲,或者故意搖晃自己的凳子,踢踢前桌的凳腳,或者轉轉自己的筆,眼神直勾勾的盯著窗外,看著其他班級三五個結對的同學或前往食堂、或走出校外,心裏卻早已把數學老師的十八代祖宗都問候了個遍。
下課鈴聲響起之後數學老師講的解題思路,夢菱似乎一點也沒聽進去,整個人就處於混沌的狀態中。
“老師下課了!”有的同學善意的提醒道。
老師隻是抬頭瞥了一眼發出聲音來的那位同學,推了推鼻梁前的眼鏡,說道:“同學們再堅持一下,還有最後一道題講完我們就下課。”繼而老師又背向同學們在黑板上唰唰唰地寫著方程式,“拋物線的頂點方程式很重要,不管是這次的期中期末考試,還是等你們高三之後麵臨的高考,隻要是求方程的,這個公式就一定適用,所以請同學們在高一的時候就務必把這個公式牢記於心。”
聽完老師的這番話,有的同學立馬提筆摘錄解題思路,然後把公式用紅色方框框起來,有的繼續托腮靜候老師宣示下課,對老師講的重點熟若無睹。
“對這道題的解題思路還有同學不懂的,中午的時候拿著筆記再來問我。”他又推了推了鼻梁前的眼鏡,看著個個正襟危坐的同學們,他才繼續說道,“中午課代表來我辦公室一趟,其他同學都下課吧。”
或許這鍾教學方式也就適用於國內吧,畢竟國情不一樣,在很多教學政策上也是不一樣的。在國外是以同學為主角來授課,而在國內同學們恰恰是最安靜的集體,基本上中國的課堂都是任由老師在上麵講的天花亂墜,有的好學的還會給幾個反應,有的不好學的呢,索性就在下麵偷偷摸摸幹自己的事情,像這種的教學方式是屬於封閉式教學。
國內的孩子讀書期間一切費用支出都在父母,而在國外,自力更生,豐衣足食,尤其像留學生這種,他們更多追求的還是勤工儉學。
天空中飄來幾朵烏雲,太陽隱匿在雲層裏,所以走在室外,聞不到陽光的味道,也體味不到雨水打在臉上的痕跡,今天的天氣剛剛好,不冷也不熱,夢菱隻穿了一件單薄的白色連體紗裙,上完了早上兩節語言課,像往常一樣前往咖啡廳打工,當她還沒來得及換上服務員的製服,兩隻腳剛踏進店門不久時,經理一抬頭便把夢菱叫了過去:“todaysomeonehelpedyouleave。”(譯:今天有人幫你請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