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雅和女人出了店門,見女人一臉的沉默,剛才瘋癲的舉動好象一下子消失了,要不是這身打扮,布雅還以為認錯了人,她不禁好奇地問;大姐,我該怎麼稱呼你啊?
啊,我叫文芯,如果可以的話,你就叫我文姐好了,我的年紀肯定比你大,哦,你叫什麼名字?文芯一臉真誠.
哦,我叫布雅.布雅說道.
這個人很正常啊,看上去不像是個心理有問題的人啊.布雅想著.
不過當她看著文芯提著的大衣袋,她又捉摸不透她為什麼要買自己不能穿的衣服.
見布雅欲說又止的樣子, 文芯自嘲了一笑,說道;你是在想我這個人肯定很不正常是不?
布雅吃驚地問;你怎麼知道?話一吐出來,她才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於是她又連連搖頭,趕緊辯白著;不,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隻是...她見女人嘴角掛著的一絲微笑,不確定自己應該怎麼說.
因為我的打扮很妖豔,也因為我買了自己不符合穿的衣服,是嗎? 文芯反問道.
恩...這個嘛...也許吧.布雅見女人自己都這麼說了,就隻好猶豫地承認.
如果我說我故意穿成這樣的,你會相信嗎?如果我說我故意買這些根本不會穿的衣服,你會相信嗎?
見布雅神情疑惑,她歎了口氣說道;其實我和你說吧,我根本不在乎別人怎麼看我,也根本不在乎花這些錢,我隻是太無聊了...太鬱悶...太絕望了.說完,她站在街上,看著人來人往的車輛,一副欲哭無淚狀.
布雅說;你是不是碰到什麼不開心的事情了?
何止不開心,簡直是奇恥大辱! 文芯憤恨地說道.
布雅說;文姐,到底什麼事情啊?
女人歎了口氣說;一言難盡啊!以後再慢慢和你說吧,今天我們也算有緣,我看你這個人長的漂亮,氣質又佳,對人也很友善,一定是個明事理的好女人啊.
布雅不好意思地說道;嗬嗬,被你說的我好象十全十美一樣,怎麼可能有那麼完美的人呢,我啊,也隻是一個普通的女人.
布雅想著自己所經曆的一切,失意的情緒不禁浮上心頭,她喃喃地說;何止普通,簡直是不幸的...
文芯見自己的一番讚美,反而引起布雅苦悶的情緒,就安慰她說;唉,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別難過了,你住哪裏?我送你.女人忙岔開話題,問著布雅.
布雅連忙說;哦,不用,不用,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文芯說道;那不行,你也陪我聊了一會,我們也算有緣啊,我有車,喏,就停在哪裏,這樣方便啊.女人指著街對麵的弄堂說道.
真的不用了!怎麼好意思麻煩你呢?我住的地方也很近的,布雅對文芯說.
你看不起我是不是? 文芯的口氣有點急了.
怎麼可能呢?我隻是不想麻煩你,你看,我們才認識,就叫你送我回家,真過意不去啊.布雅不好意思的說著.
這個女人可真夠熱情的!布雅想著.
好了,不要說那麼多了,我們現在不是朋友了嗎,反正我現在也沒什麼事情,挺無聊的,就讓我送你回去吧.女人從包裏拿出車鑰匙,挽起布雅的胳膊就走.
車上,女人開著車子,一邊還迫不及待地點上了一支香煙,她重重地吸了一口後又吐出來,她問布雅;你會抽煙嗎?
布雅說;基本上不抽,鬱悶的時候會抽幾支.
文芯咯咯地笑了,說;這寂寞的女人才抽煙,我敢斷定你肯定還是一個單身的女人.
啊?是嗎?你怎麼知道我是單身的啊?布雅有點驚訝.
憑感覺! 文芯吐著煙,吐出的煙自然地形成了一個煙圈緩緩上升,在車窗的縫隙中溜走.
到了布雅家的地方,見女人並沒有做告別的意思,布雅隻好請女人一起上樓.
你怎麼住這樣的地方啊?這樓梯也太小了吧?女人一邊說一邊四處張望.
沒辦法,省點開支啊,文姐.布雅無奈地說.
你這房子是租的啊?那你自己的房子呢?文芯關切地問道.
布雅說笑了笑說道;我不是這裏本地人,哪有房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