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賭博輸了,沒處可去,是嗎?布雅問.
是啊,這裏無疑是躲債的好地方,天高皇帝遠,誰會來追債務?這裏住的吃的,都是出份子的錢,一套八百元的房子可以租上四室一廳了,住的舒服點,四個人住也就二百塊一個人.吃飯大家的菜錢每個人一天出三塊錢就夠了,這可是低廉的吃住成本啊,我感覺在這裏混的還是可以的,不像別的地方消費貴.男人滿足地說.
那你有發展嗎?布雅問道.
有是有,我的下麵三條線也是放滿的,不過我叫來的那些人也都是賭的沒處去的人,他們叫的人也隻能是在賭的圈子裏,而那些圈子裏的人,但凡在賭場還混的住,是不會來的.男人肯定地分析著.
這倒也是,你說話還是實事求是的.布雅看了一眼男人說道.
那是,我們是老鄉,也算是賭友嘛,哦,對了,那天在晨會上看見你我真的感到很意外啊,嗬嗬,真是有緣千裏來相逢啊!男人看上去顯的還是很興奮,甚至看布雅時的神情都流露著曖昧.
是嗎?布雅反問道;你不是說來這裏的基本上都是賭的走投無路的人多嗎?既然這樣,也不算有緣哦,頂多隻是巧合而已.
嘿嘿,是的!不過看到你也來這裏,我突然開心的不得了啊!男人咧著嘴.
這開心夠讓人悲慘,爬出一個坑,又跌入一個陷阱.布雅無奈地自嘲.
來這裏幾個月了,霧裏看花,總算看清了一些真正的麵目,那就是所謂這個模式與國際接軌,什麼國家正麵打擊側麵扶持,全都是騙人的,而且一直把謊言當真理,開會和交流其實就是培養那些人怎麼習慣說慌而已.布雅悲哀地想到這點,她這才感覺這一切有多麼地荒唐,而那些人,有的明明已經了解這個情況,意識到這些,卻還執迷不悟地發展著,把自己的親人,朋友,一個個地騙上來,他們的心已經被金錢所迷惑,他們的良知也隨之被淹沒.
布雅抬起頭,這個陌生的城市現在看起來已有幾分熟悉,但仍然迷茫.
見男人如護花使者一樣悠閑地和她散著步,偶爾眼角瞟來的餘光,讓人很不自在,她招了一輛車對男人說;這樣吧,你也別送我了,等一下到小區門口讓人看見怪不好意思的,我怕引起別人的誤會.布雅說道.
沒關係的啊,我送到門口就走.男人堅持著說.
見他這樣固執,布雅搖了搖頭故意做無奈狀說;哎...真拿你沒辦法,那好吧,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哦.
哈哈哈...這樣才對的嘛.男人爽朗的笑聲在寂靜的四周回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