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進了臥室,米娜輕輕地拉開窗簾,布雅好奇地湊了過去,看見樓下站了五六個人,幾個年輕的男人叉著腰來回地走動著,還有二個女的手指朝著米娜的窗戶罵罵咧咧的,聽不清楚在罵什麼,米娜神情緊張地拉上窗簾,對布雅說;是老屁的老婆!她帶著一幫人來找我麻煩了!布雅說;你怎麼知道是老屁的老婆啊?米娜咧咧嘴說;那個女人下崗後,開了一家中老年的服裝店,西池街的人誰不認識她啊,剛才門外麵那個穿紫色風衣的女人就是她,布雅說;我又沒看,怎麼清楚穿什麼衣服的?管她呢,我可不對老屁的老婆幹興趣,她瞅著米娜說;我倒是對老屁的情婦擔心呢,米娜心煩意亂地說道;行了,你還有心思開玩笑,我都害怕死了,估計他們是找我渣來了.
布雅說;說不定是說服你交出房子和存款,我看基本上這樣,現在她和你吵有什麼用啊?老公都被關進去了,她現在是火燒眉毛籌款補漏洞吧,她頓了頓繼續說道;依我看,老屁肯定和他老婆也坦白了,我想你還是快點把房子上交上去,說清楚問題就好,而且是越快越好.
米娜歎了口氣說;我也知道房子和那些錢是保不住了,老屁給我的錢他是一字不落的交代了啊,再說以前這房子也是他幫我訂的,房款也是他交的,雖然說房產證是我的,但是他有收據啊,而且我怎麼多年沒出去工作了,一查就查的出來的,這個其實我昨天晚上就已經想好了,問題是現在怎麼辦呢?他們這樣如果老在我家門口和樓下我怎麼辦啊?他們這架勢肯定是來打架的,我吃虧了不說,讓別人當戲看,我的臉往哪放啊?她鬱悶地跺了跺腳,因為這樣的局麵而開始不安.
布雅沉思了一下,她想著;這倒是個很麻煩的事情,要是吵起架來真的很觸黴頭的,不僅米娜身敗名裂,自己也跟著出盡洋相,而且自己帶著女兒,連女兒都會害怕,甚至因為吵架受傷都說不定,都說妒忌之火能把人燒死呢.
她和米娜兩人坐立不安,而門口的門鈴在響了一陣以後仿佛沒有聲響了,她對米娜說;我去看看,說完躡手躡腳地溜到客廳的門口朝貓眼望去,她果然看見那個一個穿紫色衣服的女人和另外一男一女站在每口的樓梯上,她聽見那個女人在問剛剛下樓去的米娜鄰居;你知道她們家人在嗎?隻聽一個男的說;你按門鈴不就知道有人沒人了嘛,那女的說;按門鈴沒人開,但是現在那麼早這個女人又會去哪裏呢?隻聽那個男的說著;不知道,就下樓了.
布雅想;看這架勢今天是等不到米娜他們是不會罷休了,那個女人肯定也是料想米娜星期天能去哪呢,所以才信心十足蹲守在這裏,她邊想邊從門邊輕輕地離開.
返回臥室,對米娜小聲地說;看來這幫人今天是見不到你麵不會走的,我們得想想啊.
米娜一籌莫展地說;能有什麼辦法啊?他們不走你能叫人把他們拖走嗎?布雅說;拖走?她忽然一激靈對米娜說;有了,我打電話給燕子和小晶叫她們配合演一出戲,然後她拿出手機準備打電話,米娜猶豫地說;不好吧,我的事情她們還不知道呢,我怎麼說的出口啊?布雅生氣地說;都這關口了,你還不說?畢竟大家可都是好朋友啊,有什麼說不出口呢?反正她們遲早都要知道,還不如現在和她們說,何況也想得到她們的幫助啊.
米娜見布雅這麼一說也不好再說什麼,布雅想了一下,覺得還是發給她們信息好,她分別詳細地給燕子和小晶發了一條短信,說明了米娜發生的事情和現在遇到的處境,並叫她們按著她的意思演一出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