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熙攘攘的街道旁,一群才子模樣十五六歲的人正在不斷的凝視著一張大紅的榜單。不多時,一個相貌平凡,但是眉間卻又有幾絲清秀之氣散出的少年從人堆裏擠了出來。
少年眼中沮喪,但是卻又聰穎之光閃過,“這次又沒中,這該如何是好。”少年長歎一聲,攜著疲倦向街道裏走著。
走了約一炷香,繁華的街道已經看不到,隻有眼前無盡的大山,少年所站之處正是一處山峰的頂峰。少年麵前是一處懸崖,懸崖深不見底。
這少年便是林天。
林天仰天思索:張才子在自己十二歲的時候外出,現在已經五年了,爹去尋找娘親已經十年了,十年來一直了無音訊。自己在這十年中每日讀書,希望考取個功名,做個父母官等父親帶著娘親歸來。這已經是自己第三次科舉了。當年張才子留下的錢財早已花完,就連張才子的屋舍也抵押給了村裏的財主。
林天歎息一聲喃喃自語道:“罷了,日子還是要過的。還是先回去想一下如何才能維持生計。隻是希望爹能早點帶著娘親回來。”
林天已經不知道多少次在夢中看見自己的爹帶著一個始終看不清麵目的女子,但是林天知道,那個就是自己的娘親。可是這一切終究隻是夢而已。林天也不知道過多少次幻想過夢境可以在自己不注意間就變成現實,那樣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這裏林天已經來了三次,每一次落榜之後都會來到這裏,看看山,看看水。隻有這樣才能平複一下失落的心情。
依著山中的小道,林天不急不慢的穿梭著,在心中不斷的給自己說著:“下次一定就能考上的,考上了爹娘就回來了。”譬如這些話林天已經說了三年了。
咦,林天疑惑,“這怎麼有血腥味。”林天在這幾年中已經很少可以吃到葷菜了,所以對血腥味特別敏感。林天不停的用鼻子嗅著,心裏想著:最好是隻要死的野獸,今天就能開開葷了。林天已經記不得少一次吃肉是多久了。在張才子在的時候,林天還是衣食無憂的,不說大富大貴,但是每天吃的飽。
隨著血腥,林天開始尋找起來。在旁邊的林子裏林天看到幾滴鮮血,林天舔了舔嘴,“希望是隻兔子才好,不不不,兔子太小了,沒多少肉吃,要是是隻野豬才好。”林天一邊幻想一邊隨著血跡走到了一處草叢,林天小心翼翼的靠近,深怕自己弄得動靜太多,把自己的美味嚇跑了。
“怎麼是個人啊!”林天心中一驚。隻見草叢裏躺著一個青衣老者,老者麵容年過半百,身上青衣多處被血染黑,好像受了不輕的傷。
林天很少出門,幾乎整天都在家中讀書,死人對於他來說,就像一種噩夢。這是對於死亡的恐懼。
林天發現自己兩腳都在顫抖,膽戰心驚的走到老者麵前,試探老者的鼻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