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程家陽,我一直覺得你不是個壞人,但我現在才發現自己是多麼愚蠢。”顧笑恩臉色蒼白,就像失血過多的病人,隨時都會暈倒,“你們跟慕淩天有仇,找他算賬就行了,要不衝我來也行,為什麼要喪心病狂的去傷害一個繈褓中的嬰兒呢?”
程家陽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扭頭看向病床上的女嬰。
“你說,我兒子到底在哪兒?”顧笑恩的眼睛呈現出血紅色,整個人已經到了失控的邊緣,緊攥著拳頭積蓄力量。
“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程家陽警惕地掃了一眼病房門,後退著說,“我事先告訴你吧!程昊這次是不會放過慕淩天的,他打算跟慕淩天同歸於盡,也包括那個剛出生的嬰兒。”
“你混蛋!”顧笑恩氣得渾身發抖,心裏暗自後悔讓老白出去了。
“對,我就是混蛋。顧笑恩,離開慕淩天,做我的女人,我就告訴你孩子在哪兒。”程家陽盯著顧笑恩,幽深漆黑的眸子裏充滿了勢在必得的陰寒。
“你的意思是……”顧笑恩神情一怔,隨後反應過來,“我兒子不在程昊手裏?”
“沒錯,笑恩,你真聰明,我就喜歡聰明的女人。”程家陽回答的很爽快,眉眼笑起來帶著一股真誠,仿佛是個陽光大男孩兒。
“那你先告訴我孩子在哪兒?”顧笑恩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突然什麼都明白了,程家陽想盡一切辦法把她剛出生的孩子調了包,直接把孩子藏到安全的地方,他又弄來個嬰兒給了程昊,讓程昊誤以為那個還是就是慕綺帆……
“你先告訴我,答不答應做我的女人。”程家陽看著深愛的女孩兒,執意想要一個承諾,他知道自己這麼做很自私,對不起同母異父的哥哥,也許在天堂的母親看到他的做法也會大發雷霆,但這是他唯一想到的辦法,既可以保住慕淩天的孩子,還能對得起他父親楊猛,至於慕淩天的死活,那就看他的造化了。
“程家陽,難道此刻你要我陪你上床嗎?”顧笑恩很少說話這麼難聽,她已經站在懸崖邊上了,看來程家陽是打算推她一把,“我告訴你,就算你要我做你的女人,最起碼我也要先跟慕淩天離婚,然後再跟你在一起,如果你不答應的話,那我就隻能跟你拚命了。”說著她攥緊了拳頭。
“顧笑恩,你發誓,用你兒子的終身幸福發誓,如果我帶你見了慕綺帆,你要是反悔的話,你就會永遠失去慕綺帆。”
程家陽的話就像是一記悶雷炸響在顧笑恩的頭頂,震得她腦子裏一片空白,她是個唯物主義者,並不迷信,但程家陽如此惡毒的話卻觸碰到了她的底線,天下沒有一個母親能忍受這樣的詛咒吧!
“程家陽,就算你得到我的人,你也得不到我的心,何必呢?”顧笑恩生平第一次如此怨恨一個人,恨不得跟他同歸於盡。
“我不稀罕你的心,我隻要你的人。”程家陽走過來,伸出雙臂把她抱在懷裏,抱得很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