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家庭》,潘家洵譯。在《易卜生集》卷一內。《世界叢書》之一。上海商務印書館發行。
《海上夫人》(文中改稱《海的女人》),楊熙初譯。《共學社叢書》之一。發行所同上。
《呆伊凡故事》,耿濟之等譯。在《托爾斯泰短篇集》內。
發行所同上。
《十二個》,胡學譯。《未名叢刊》之一。北京北新書局發行。
一九二八年十月九日,譯者附記
《北歐文學的原理》譯者附記二
片上教授路過北京,在北京大學公開講演時,我也在旁聽,但那講演的譯文,那時曾否登載報章,卻已經記不清楚了。今年他去世之後,有一本《露西亞文學研究》出版,內有這一篇,便於三閑時譯出,編入《壁下譯叢》裏。現在《譯叢》一時未能印成,而《大江月刊》第一期,陳望道先生恰恰提起這回的講演,便抽了下來,先行發表,既似應時,又可偷懶,豈非一舉而兩得也乎哉!
這講演,雖不怎樣精深難解,而在當時,卻仿佛也沒有什麼大效果。因為那時是那樣的時候,連“革命文學”的司令官成仿吾還在把守“藝術之宮”,郭沫若也未曾翻“一個跟鬥”,更不必說那些“有閑階級”了。
其中提起的幾種書,除《我們》外,中國現在已經都有譯本了:——
《傀儡家庭》 潘家洵譯,在《易卜生集》卷一內。上海商務印書館發行。
《海上夫人》 (文中改稱《海的女人》)楊熙初譯。發行所同上。
《呆伊凡故事》 耿濟之等譯,在《托爾斯泰短篇集》內。
發行所同上。
《十二個》 胡學譯。《未名叢刊》之一。北新書局發行。
要知道得仔細的人是很容易得到的。不過今年是似乎大忌“矛盾”,不罵幾句托爾斯泰“矛盾”就不時髦,要一麵幾裏古魯的講“普羅列塔裏亞特意德沃羅基”,一麵源源的賣《少年維特的煩惱》和《魯拜集》,將“反映支配階級底意識為支配階級作他底統治的工作”的東西,灌進那些嚇得忙來革命的“革命底印貼利更追亞”裏麵去,弄得他們“落伍”,於是“打發他們去”,這才算是不矛盾,在革命了。
“魯迅不懂唯物史觀”,但“旁觀”起來,好像將毒藥給“同誌”吃,也是一種“新文藝”家的“戰略”似的。
上月剛說過不在《大江月刊》上發牢騷,不料寫一點尾巴,舊病便複發了,“來者猶可追”,這樣就算完結。
一九二八年十一月一夜,譯者識於上海離租界一百多步之處。
《現代新興文學的諸問題》
小引
作者在日本,是以研究北歐文學,負有盛名的人,而在這一類學者群中,主張也最為熱烈。這一篇是一九二六年一月所作,後來收在《文學評論》中,那主旨,如結末所說,不過願於讀者解釋現今新興文學“諸問題的性質和方向,以及和時代的交涉等,有一點裨助。”
但作者的文體,是很繁複曲折的,譯時也偶有減省,如三曲省為二曲,二曲改為一曲之類,不過仍因譯者文拙,又不願太改原來語氣,所以還是沈悶累墜之處居多。隻希望讀者於這一端能加鑒原,倘有些討厭了,即每日隻看一節也好,因為本文的內容,我相信大概不至於使讀者看完之後,會覺得毫無所得的。
此外,則本文中並無改動;有幾個空字,是原本如此的,也不補滿,以留彼國官廳的神經衰弱症的痕跡。但題目上卻改了幾個字,那是,以留此國的我或別人的神經衰弱症的痕跡的了。
至於翻譯這篇的意思,是極簡單的。新潮之進中國,往往隻有幾個名詞,主張者以為可以咒死敵人,敵對者也以為將被咒死,喧嚷一年半載,終於火滅煙消。如什麼羅曼主義,自然主義,表現主義,未來主義……仿佛都已過去了,其實又何嚐出現。現在借這一篇,看看理論和事實,知道勢所必至,平平常常,空嚷力禁,兩皆無用,必先使外國的新興文學在中國脫離“符咒”氣味,而跟著的中國文學才有新興的希望——如此而已。
一九二九年二月十四日,譯者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