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深深深幾許(1 / 3)

錦湘五年,舉國同慶。

為了雲公主與湘將軍的婚禮。

五年前,舉國同慶。

為了雲公主與湘將軍的婚禮。

雲公主是漢帝國最美麗的公主,也是漢帝國最具神奇色彩的女人。

湘將軍是漢帝國最年輕的將軍,也是漢帝國最具魔幻色彩的男人。

在世人眼裏,雲公主和湘將軍是絕佳的一對。

然而,在雲公主的眼裏——

這是個讓其無奈的惡作劇,五年前是,而今也是。逸雲宮,張燈結彩。

宮前園內,花樹繁盛,草木蔥蘢,就連不懼權勢的牡丹花也在這不屬於它的世界裏露出了雲裳,好似也待一睹雲公主的嫁勢。

然而,雲公主卻沒有大家期待的那份喜悅,有的隻是憂鬱,她不滿這樣的婚姻,在她心裏這種沒有建立在愛上的婚姻就是一葉漂泊在大海中的扁舟,隨時都有可能覆滅。

她穿著一襲白裳,靠在窗前望著天空雙眼中充滿著憂鬱,無奈與失望。

她哀歎一聲:“若是有一雙翅膀,我就可以飛出這深深庭院,逃離這包辦婚姻。”

“就算你有一雙翅膀也逃不出這深深庭院,因為漢帝國的箭可以射落在九天飛翔的雄鷹。”

雲公主大為吃驚,左右顧盼卻不見人影,心中大是恐懼:“你是人,是鬼?”

“嘿嘿,我也不知道,如果你管從地底裏出來的人是鬼,那我就是鬼。”這句話已然說明了來者是人。

公主一愕,隨即又道:“你既然是人又何呆在地底?”

“能讓我先出來透透氣嗎?這鬼地方悶死人拉。”公主聽得這話是真從她腳下傳來。心中不由的又是一驚,慌忙的道:“你……你不……不能出來。”話語剛落,她就感覺自己腳下的地板在顫動,驚的她後退了幾步。

地板被頂了起來,緊接著一個頭從那地方伸了出來,臉上滿是泥土,頭發蓬亂,雲公主被眼前突如其來的一切嚇傻了,半響才吱吱晤晤地道:“我不是……叫你……不出來嗎?”那髒頭一臉驚愕道:“你這公主怎麼騙人啊?”雲公主一時不知措辭道:“我……我……怎麼……騙你拉?”髒頭所脆從地底裏冒了出來,這時公主反倒不怕了,因為這人頭下有個人的軀體,如此一來就不再是和一個髒人頭說話而是一個衣紗破爛的髒少年對話。

髒少年一臉氣憤,雙眼怒瞪雲公主,然後合著雲公主的語調道:“‘你……你不……不能出來。’這話是不是你說的?”雲公主點頭稱是。髒少年怒道:“那你為何又說沒有叫我出來?”雲公主不知道其語何意,低吟:“我是叫你不要出來啊。”髒少年又道:“你羞也不羞,堂堂漢帝國的公主,去年漢文大賽的冠軍卻連基本語法也不懂。我都替你羞。”這話一來,雲公主終於知道髒少年是尋著一“雙重否定表肯定”的語法來套住了自己。雲公主不服氣,道:“這不是雙重否定,而是因為受到驚嚇而恐慌。”髒少年冷哼一聲道:“放屁。”隨即又以恐慌的語調道:“你……你不……是人。”雲公主一聽,臉蛋通紅道:“你……你怎麼罵人啊?”髒少年道:“我有嗎?我這是受到驚嚇而恐慌,語無倫次而已。”雲公主知道又被其用語調套住了脖子。

雲公主知道再與其糾纏下去頂討不到好。於是便道:“就算我叫你上來的好了。”髒少年道:“本來就是你叫我上來。”雲公主也懶得與他拌嘴,問道:“你來逸雲宮幹什麼?”髒少年找條凳子坐下,道:“是你叫我來偷東西的啊。”雲公主再一次大吃一驚,心想:我認也不認識你,幹嘛叫你來偷東西。口中卻道:“偷什麼?”髒少年右手一指雲公主:“偷你。”雲公主再次驚愕,但也覺得有趣,雲公主本就是活潑的女孩,隻是就來煩心婚事故而太過沉默,如今碰上一個如此有趣之人,好奇心陡起,道:“原因呢?”髒少年指著天空道:“就算你有翅膀也飛不出這深深庭院。”雲公主笑道:“我明天就可以出去了。”髒少年搖頭道:“那隻是換了一座依舊深深的庭院,而且危機四伏。”雲公主被說中了心中的痛處,不免歎氣:“的確如此,但那也是命。”髒少年笑道:“命?我問你,命運之繩,婚姻之線在哪?”雲公主道:“命運之繩受牽與天地,婚姻之線受牽於父母。”髒少年“呸”的一聲“狗屁。”隨即把自己的左手在雲公主麵前展開,指明命運婚姻之線道:“所以說,命運之繩受牽與天地,婚姻之線受牽於父母,那是沒有勇氣麵對人生的人為抹白自己的汙點的手段。其實命運之繩婚姻之線就在自己的手中,握起拳頭,自己就是主宰。”

髒少年的這些話就像一塊巨石落在雲公主內心深處的那潭水中,激起了層層波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