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墨隻得含笑點了點頭。
蕭洋又道：“我還有事要處理，先走了，明日再來看你。”
“嗯。”雨墨含笑溫柔道。
蕭洋去後，雨墨坐在桌旁隨意翻書，消磨時光。
次日，蕭洋果然早早來到蘭蕙宮，卻見雨墨還在梳妝。
雨墨在手上仔細地塗了膏子，又戴好花瓣手套，方站起身笑盈盈道：“今日這麼早？”
蕭洋拉住她的手道：“說好了。今天帶你去拜見母後。”
“我還是有一點緊張，不知道王後會不會喜歡我。”雨墨道。
蕭洋輕捏了捏她的手道：“放鬆，有我在。”
“嗯。”雨墨粲然一笑道。
於是，二人離了蘭蕙宮，直奔傲芙的宮殿而來。
來到宮門前，早有內侍傳進話去，彼時，傲芙剛用過早膳，正坐著吃茶。
蕭洋領著雨墨進來，雨墨見殿內正麵端坐著一位雍容華貴的婦人，麵相和善，約五十多歲，忙雙膝跪地道：“民女雨墨參見王後。”
傲芙道：“起來吧。”
雨墨方提著裙裾站起。
傲芙上上下下打量了她幾眼道：“你就是雨墨？”
雨墨低眉斂目道：“是。”
“自幼長在鏡花庵？”傲芙又問。
“是。”雨墨道。
“怎麼穿了這麼件衣裳？”傲芙道，“美則美矣，但不合體製。”
還未及雨墨答言，蕭洋忙道：“母後，是這麼回事——雨墨因幼失怙恃，故先天有幾分不足，這件事衣裳，是幾位世外高人所贈，說這衣服上的花香，可以治療她的不足之症，但必須每日都穿著。”
傲芙聽了，不以為然地笑道：“江湖術士的話也信！”
蕭洋道：“母後說得是！孩兒見雨墨極喜愛這衣裳，便讓她日日穿著。”
傲芙“嗯”了一聲，表示默許，又對雨墨道：“宮裏比不得庵中，人多嘴雜，凡事謹慎些。至於名分……他日生個一男半女，母憑子貴，自然不會委屈你。”
雨墨又應了聲“是”。
“那你先去吧，我有事要跟蕭洋商量。”傲芙道。
“民女告退。”雨墨說完，卻步退出。
傲芙待雨墨出去，笑盈盈拍拍身旁的坐墊，對蕭洋道：“來，坐到娘身邊來。”
蕭洋遂走過去，依言坐了。
傲芙道：“這丫頭相貌倒不錯，但出身終究還是低了些，你喜歡，養在宮中也無妨，至於名分，還是不要壓著其他妃子好。”
蕭洋笑道：“孩兒明白。”
“嗯。”傲芙溫和笑道，“你父皇的江山，遲早都是你的，切不可因兒女情長，荒疏了學業。”
“孩兒謹記在心。”蕭洋道。
“好，去吧。”傲芙溫和道。
“孩兒告退。”蕭洋說完，起身離開。
路上，他想起母親說的“生個一男半女”的話，有點黯然地想道：“此生，怕是無法與雨墨一起生兒育女……”
他有點無法分清，雨墨的出現，到底是老天對他的饋贈，還是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