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空愕然道:“公子已然知曉?”
“是的,”蕭洋笑道,“了緣已經告訴我了。”
“那公子還是要帶她走嗎?”妙空問。
“是。”蕭洋篤定道。
“也好。”妙空道,“因為自己身體的異常,了緣一直離群索居,如今看來,她是苦盡甘至,希望日後,你能好好待她。”
蕭洋道:“師太放心,我一定會善待了緣。”
妙空出了禪房,與蕭洋、趙舒一起來到後山,對了緣道:“孩子,既然蕭公子願帶你走,你就隨他去吧,隻是,你的身體不同於常人,行動須謹慎些。”
了緣含淚道:“我知道。”
妙空又轉向蕭洋道:“庵中貧寒,了緣也沒什麼像樣的衣裳,隻有這件粗笨厚黑的舊袍子,讓公子見笑了。”
一旁的趙舒忙道:“師太放心,了緣到了蕭公子家,會有穿不完的漂亮衣裳。”
妙空抬手,用衣袖抹了抹眼睛道:“那敢情好。”又問了緣道,“可有什麼需要帶走的東西?”
了緣道:“我常看的那幾本書,我想帶走。”
蕭洋接過話頭道:“你常看的那幾本書,我家裏都有,而且都是簇新的。”
了緣聽了,天真笑道:“那就沒什麼要帶了!”
說完,她走過去,俯身抱了抱那兩隻小羊,算是跟它們告別。
了緣又去跟妙真道了別,便隨蕭洋、趙舒離了鏡花庵,與蕭洋共乘一匹馬,進城往皇宮而來。
到了宮門口,了緣叫道:“等等!”
蕭洋遂勒住韁繩道:“怎麼了?”
了緣道:“你不是要帶我去你家嗎?”
蕭洋笑道:“這就是我家啊!”
“你家住在皇宮裏啊?”了緣驚訝道。
“對呀!”蕭洋笑道。
了緣還想說什麼,蕭洋卻雙腿一夾鐙,馬又朝前跑了起來,了緣不留神,狠狠向後閃了一下,撞入蕭洋的懷抱,心裏一暖,臉上現出甜蜜嬌羞的笑容,遂不再多言。
一路回到宮中,所逢之人都低首稱蕭洋殿下,了緣遂扯著他的衣袖,來到走廊的僻靜處,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蕭洋笑著,用無所謂的口吻道:“你都聽到了,是王子啊!”
了緣急得跌足道:“你為什麼不早告訴我?”
“我以為你進宮之前已經猜到了呢!”蕭洋作出無辜的樣子道。
“我想,你可能是在宮中當差,誰能想到你是王子!”了緣道。
“怎麼,後悔了?”蕭洋逗她道,“後悔也晚了。”遂牽著她的手,回到了自己的寢宮。
讓了緣住哪兒,蕭洋還頗費了一番思量——不能離自己太遠;也不能離其他妃子太近,免得生事端。
他思來想去,決定讓她住在離自己寢宮最近的蘭蕙宮。
蘭蕙宮地處僻靜,環境又好,既符合了緣的性格,又方便自己去看望她。
因她的身體異於常人,侍女也一定要選用老實可靠的。
想到這裏,他叫來趙舒,對他道:“你叫幾個人去將蘭蕙宮清掃一下,再添置一些生活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