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搖頭歎息著,陸續散去,念露也轉身向外走去,喃喃道:“我得不到的,也不想讓雨墨得到,可我沒想讓蕭洋死……”
她眼裏噙著淚,出了院子,旋即消失不見。
此時吳媚已冷靜下來,與吳楓一起,料理他二人的後事。
三日後出殯,雨墨被葬在村東,蕭洋被葬在村西,吳媚說,蕭洋生是她的人,死亦是她的鬼,雨墨決不能染指半分。
此後,吳垠村又恢複了往日的寧靜。
話說,在地處西南的蕭國,一個村莊的一對小夫妻,結婚才一年,近日妻子懷孕,十個月後,產下一個母嬰。
丈夫一心想要兒子,雖有點差強人意,但畢竟是親生骨肉,對這個新來的小生命,也是極其喜愛。
可是,漸漸,便有一些蹊蹺的事發生——婦人給嬰兒喂奶後,總會乳頭腫脹,若停止喂奶數天,便會日漸好轉。
如是幾次,夫妻倆心中納悶,搞不清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遂去將郎中請了來。
郎中聽了丈夫的講述,拈髯道:“聽你的描述,像是中了什麼毒。”
男子聽了,驚訝道:“中毒?!這段日子,內人剛剛生完孩子,哪兒都沒去,怎麼會中毒?”
郎中道:“我需要給她號號脈,方能確診。”
男子遂將郎中領進內室。
郎中邊給婦人號脈,邊眯著眼睛作思考狀,然後,放開婦人的手,隨男子來到外屋,坐下後,才道:“看她的脈相,綜合你剛才講的症狀,我確定是慢性中毒,近日的飲食可有異常?”
男子遂將近日的飲食仔細說了一便。
郎中又沉默了一會兒,皺眉道:“每次喂完奶後……莫非是嬰兒……”
男子道:“不會吧?一個新生的小嬰兒……”
“可按你剛才說的,已排除了其他可能,我隻能懷疑嬰兒了。”郎中道。
男子聽了,隻得起身回到裏屋,將嬰兒抱來。
郎中將嬰兒仔細端詳了一遍,又皺起了眉頭。
男子狐疑地問:“有什麼不對嗎?”
郎中並不回答,依舊皺著眉,口中卻念念有詞,心裏道:“這毒,到底從何而來呢?”
他盯著嬰兒看了半天,暗忖,反正也找不著毒的來源,就算做做樣子,拿了診費便罷。
於是,他從隨身的包裹裏取出一根銀針,小心翼翼地伸到嬰兒唇邊,隨後拿開,漫不經心瞥了一眼。
結果似乎有點意外,他忙又定睛一看,見那銀針的一端,已變得漆黑,登時臉色大變,期期艾艾道:“這、這、這……這怎麼可能?”
男子聞言,忙問:“怎麼了?”
郎中舉著銀針道:“你自己看。”
男子看了,也是大驚失色,問道:“難道說,是嬰兒口中的毒?”
郎中歎道:“我也不敢相信,可這千真萬確啊!”
“可是、可是……既然嬰兒口中有毒,可她自己為什麼就沒事呢?”男子苦惱而疑惑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