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了,都紛紛點頭,表示讚同。
吳媚在她們身邊站定道:“怕不是這土裏有毒吧?”
“有毒?”眾人異口同聲,驚訝地反問。
吳媚顧左右而言他道:“我記得,雨墨是大漠中的一株黑曼陀羅花……黑色的花,多少見!我長這麼大,頭一次聽說。”
“啊!我知道了!”戴著頭巾的婦人轉了轉眼珠,拍手道,“雨墨本身有毒,所以,她待的地方,寸草不生!”
另一位婦人驚慌道:“連草木都被毒死,那我們,豈不是……”
吳媚忙接口道:“誰說不是呢!據說,這種毒,人間天上,都無藥可解。”
“這可不行,我們怎麼可以和這樣的人做鄰居!”那婦人又道。
“我們又能做什麼呢?”吳媚又道,“雨墨也不會聽我們的。”
“不行!我們去找族長,必須讓雨墨離開吳垠村!”戴頭巾的婦人道。
吳媚聽了,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隨後,轉身朝家走去。
幾個婦人,則相攜去了族長家裏;其餘圍觀的人,也陸續散開。
雨墨和吳楓從田裏回來,見了此番情景,也吃了一驚,吳楓愕然道:“這是怎麼回事?”
雨墨先怔怔看著滿地枯萎的花草,接著,眉頭漸漸皺了起來。
二人回到家裏,吳楓將門閂好,低聲道:“怎麼回事?早晨走的時候還好好的。”
雨墨在炕沿坐下,神情中露出幾絲疲憊,說道:“她們還是不肯放過我。”
吳楓急切道:“你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雨墨道:“能讓花草這麼快枯萎,樹葉也全部凋零,隻有一個可能,就是施用仙術。很明顯,她們是在拿我身上的劇毒做文章,來攆我走。這一次,我是百口莫辯。”
吳楓聽了,急得在地上來回踱步,接著站定道:“要麼,我們再找白蘭她們來,她們肯定會有辦法。”
雨墨搖搖頭道:“沒用的,法術,沒有辦法戰勝仙術。”
“那怎麼辦?我們就坐以待斃嗎?”吳楓焦急道。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是生是死,都隨它去吧。”雨墨道。
吳楓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雨墨道:“看事態的發展吧,不行我就離開。”
“那你離開之後呢?”吳楓又問,“你能去哪裏?你這樣的身體……”
他沒把話說完,雨墨卻明白了他話中的含義——以自己的有毒之軀,無法和任何人建立親密的關係,在這裏,看著蕭洋,還有活下去的意義,若是離開,隻怕連生的念頭都會消失。
雨墨的眼睛有點濕潤,低首道:“我沒有辦法。”
吳楓“唉”了一聲,一籌莫展蹲在了地上,臉因痛苦而扭曲,遂以手覆額。
下午,二人都沒下地幹活,雨墨萬念俱灰地躺在炕上:吳楓索然枯坐,苦思冥想,仍沒有任何辦法。
很快,暮色四合,村子裏很平靜,並沒什麼動靜,吳楓安慰自己道:“或許是我們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