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洋聽了吳媚的話,不滿地瞅了她一眼,說道:“無聊!”
吳媚輕輕推了推他,撒嬌道:“你說嘛……”
蕭洋無奈,放下書道:“根本就沒有這樣的如果,你讓我說什麼?”
吳媚不肯罷休,仍道:“我隻是假設,假設你現在有選擇的權利,我和雨墨,你選哪一個?”
蕭洋隻得道:“當然是選擇你了。”
“為什麼?”吳媚追問道。
蕭洋不想繼續與她在這個問題上糾纏,有點不耐煩道:“好了,時候不早了,我要睡了。”說完,起身去洗漱。
二人熄燈躺下,黑暗中,蕭洋想起吳媚的問題,暗道:“如果真的可以重新選擇,我會選誰呢?”
轉念,自己與雨墨素昧平生,與吳媚卻相濡以沫,怎麼會有這種可笑的選擇!
想到這裏,他翻了個身,將吳媚擁進懷裏,很快睡著了。
很快,迎來了吳楓與雨墨大婚的日子,昔日與莫大娘相厚的鄰居,都過來幫忙,小蓮、吳櫻、吳媚與蕭洋,自然也不例外。
雨墨頭上蓋著紅色的喜帕,花瓣裙外穿了一襲紅色長裙,不知怎地,喜慶、豔麗中,卻透露著幾分清冷。
吳楓也穿著一身紫紅色粗布袍子,臉上雖帶著笑容,眉宇間卻似乎隱含著淡淡的哀傷。
二人拜過堂,被送入洞房。
看熱鬧的鄉親漸漸散去,吳媚等人也離了吳楓家,小蓮若有所思道:“我怎麼覺得這婚禮哪裏有些不對呢!”
吳櫻道:“挺好的一場婚禮嘛!有什麼不對?”
吳媚也皺著眉頭道:“不對!他二人的情緒不對,太過冷靜,沒有新婚時該有的熱情!”
吳櫻聽了,不以為然道:“不是外麵傳言,他倆早已是行過周公之禮嗎?哪還有那麼多熱情!”
吳媚卻道:“不對!”
“什麼不對?”吳櫻警覺道。
吳媚方悟自己說漏了嘴,忙掩飾道:“我是說,即使已行過周公之禮,畢竟是少年夫妻,不應像他們那般冷淡,這裏麵,似乎有什麼蹊蹺。”
吳櫻道:“若真有什麼蹊蹺,可能就是,他們迫於流言而成親,並非心甘情願。”
“這也不對!”小蓮插嘴道,“吳楓喜歡雨墨,也不是一日兩日了,怎麼會不情願!”
“那便可能是雨墨不情願吧,她畢竟是大漠花神。”吳櫻道。
吳媚聽了這話,匆匆看了蕭洋一眼,見他臉色如常,沒有絲毫變化,方略略放寬心。
眾人邊走邊議論,到了岔路口,便都散了。
一對新人的洞房內,雨墨身子僵直,端坐在炕沿,吳楓有點畏手畏腳地站在她對麵,說道:“我幫你把喜帕拿掉。”
雨墨道:“我自己來。”說完,輕輕掀掉了頭上的帕子。
吳楓不敢抬眼看她,問道:“那以後,我們怎麼睡?”
雨墨道:“我在我這屋,你還回你那屋。”
吳楓低著頭道:“若有人來,我們是不是要裝出同床共枕的樣子?”
“這倒沒必要,”雨墨道,“我們的生活與他們無關。”
“這話也不完全準確,”吳楓低著頭道,“我們不就是迫於流言才成親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