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洋忙道:“那你快去看看。”
撫琴轉身出了清涼宮,來到花圃,卻見花圃已被打理得整整齊齊,遂喊了聲“小蓮”,沒有人應答。
他來到房門前,又喊了聲“吳楓”,還是沒有人應,遂推門進入,見裏麵收拾得整整齊齊,卻沒有人影。
撫琴在屋裏來回轉了轉,暗道:“看情形,他們都已經離開了。”
於是,他馬上回到清涼宮,將看到的一切稟告了蕭洋,因道:“看樣子,他們已經離開了……用不用我去截住他們?”
蕭洋神色黯然道:“既已離開,何須攔截!罷了!”說完,一甩衣袖,轉身回了內室。
他感受到一種被拋棄的痛苦,暗道:“之前對她的千般萬種好,她竟都能棄之不顧!無情至此,我又何須留戀!”
轉念,會不會是雨墨對她說了什麼?她曾那麼堅決地要為族人找一脈活水,不達目的絕不罷休,怎麼就輕易放棄了呢?
他不禁對雨墨充滿了怨念,想馬上找她質問,又想到身為水君,行事不可如此輕率魯莽,隻得捺住性子,等過幾天再說。
兩日後,他來到沙漠。
雨墨此刻正和其他人一起待在小樓裏,眼尖的白椒首先發現了蕭洋,驚呼道:“快看!那是不是水君?”
眾人一起向窗外望去,果見蕭洋身著藍色錦袍,長發飄飄、衣袂翩翩,待在沙漠中。
白蕙對雨墨道:“姐姐,他定是來找你的。”
雨墨心中納悶——蕭洋來找她,會是什麼事?
這時,就聽蕭洋道:“雨墨,你出來!”
雨墨聞言,來不及細想,隻一眨眼的工夫,便來到了蕭洋麵前。
這是蕭洋第二次與雨墨正麵相對,第一次,他沒來得及仔細看她,這一次,便從從容容上下打量了她一下,見她身形纖細高挑,身著一襲黑衣,眼睛大而深邃,給人的感覺格外妖嬈,無愧於“花神”的稱號。
不知怎地,他心頭的怨氣莫名消了大半,但仍說道:“你去跟吳媚說了什麼?”
雨墨見他態度雖和藹,語氣卻有些不對,心生不滿,遂作出驚訝的樣子道:“怎麼了?我隻是告訴了她一些事實。”
“什麼事實?”蕭洋道,“無論什麼,那都是我和她之間的事,你為什麼要插手!”語氣中不禁走了幾分嚴厲。
雨墨聽了,隻覺得喉間一陣發哽,眼淚直往眼眶上衝,遂強忍淚水,提高嗓門道:“我隻告訴了她一些她不了解的事實,怎麼就是插手你們之間的事了!”
“現在她離開了,你滿意了?”蕭洋道。
雨墨聽了,沉默良久,方幽幽道:“是,滿意……很滿意……”
蕭洋氣呼呼地丟下一句,“不可理喻”!拂袖而去。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雨墨心痛不已——這就是自己愛了許多年的男子,如今,卻為了另一個女子,來向她興師問罪,而且,自己的所作所為,還全是為他好。
真正不可理喻的人,是他呀!
她在毒辣的日頭下站了很久,才返回小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