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還有這樣的事?”寧雅輕描淡寫,又道,“‘伸張正義’四字,用在這裏不合適,此處應該用‘顛倒黑白’。”
“好、好……”米蘭無奈道,“你如此執迷不悟,總有後悔的一天!”說完,抓起挎包,憤然離去。
寧雅獨自坐在那裏,陷入了沉思——他相信雨墨與蕭洋沒有逾矩之事,但他們的交情,還是超出了他的想像;還有那個秦放,雨墨竟想要替他生孩子!
這幾個念頭,折磨得他心緒不寧、氣憤難平。
此刻他誰也不想見,隻想找個地方將自己藏起來。
他離了咖啡廳,在車上呆坐了一會兒,然後啟動車子,朝自己和雨墨的婚房駛去。
中途,他下車買了幾塊麵包、一包花生米、幾罐啤酒和一瓶白酒。
婚房是前幾年就準備好的,這段時間又添置了一些床上用品。
他開門進去,將買的東西放在茶幾上,自己則癱倒在了地毯上,覺得四周高高的什物,似乎能給他安全感。
這時手機鈴聲響,是母親問他要不要回家吃飯,他回說在外麵有事,不回去吃了。
他掛斷電話,方覺得饑腸轆轆,遂撕開麵包咬了幾口,等壓住饑,便打開啤酒喝著,覺得不過癮,又將白酒打開,倒在茶杯裏,猛地喝了一大口。
一陣辛辣從喉嚨直串到胃裏,他嗆咳了幾聲,又將花生米的包裝撕開,抓了幾粒丟進嘴裏。
不知不覺,一瓶白酒全部下肚,他隻覺得頭昏昏沉沉,身子一歪,倒在地上沉沉睡去。
劉心蓮做好晚飯,卻不見兒子回家,遂給他打電話,鈴聲響了半天,始終無人接聽。
她想,他怕是和雨墨在一起,電話不在身邊,遂又給雨墨打電話。
雨墨很快接通,喊了聲“阿姨”。
劉心蓮道:“寧雅是不是和你在一起,晚飯不回來吃了嗎?”
“沒有啊!”雨墨有點吃驚道,“他沒在家嗎?”
劉心蓮抱怨道:“出去一整天了,中午還接電話,現在,連電話都不接了。”
雨墨忙道:“阿姨別著急,我給他打一個試試。”
“好吧,你聯係到他,讓他給家裏打個電話。”劉心蓮說完,掛斷了電話。
雨墨馬上撥通寧雅的電話,果真是無人接聽。
她又打電話給他工作室的同事,卻都說沒有見到他。
她忍不住擔心起來,在地上來回踱了一會兒步,想著他可能會在哪兒。
她想起這段時間,他有空常會去他們的婚房,做清掃和整理,雖然覺得他此時在那裏的可能性不大,但那是唯一能想到的地方,還是決定去碰碰運氣。
她穿好衣服出門,下樓打了輛車,來到婚房後,掏出鑰匙開了門。
屋裏漆黑一片,撲鼻卻是濃烈的酒味,她忙開了燈,先是看到沙發旁露出的一隻腳,遂向前走了兩步,就見寧雅倒在地毯上酣睡著。
她又見茶幾上淩亂地扔著空酒瓶和包裝袋,遂心亂如麻地在沙發上坐下來,沒有立即叫醒寧雅,暗忖,他熱愛音樂、喜歡幹淨,平日裏是個極自律的人,今日,是遇上了什麼事,竟將自己弄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