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婚,還要不要結?結,實在勉強;不結,便是遂了米蘭的心願。
她一時覺得進退維穀。
正在這時,手機鈴響,她低頭一看,是寧雅打來的,接通後,就聽寧雅道:“你在哪兒呢?還沒回家。”
雨墨道:“我在路上,馬上回去。”
“吃飯了嗎?”寧雅又問。
“還沒有。”雨墨道。
“好吧,我在樓下等你,吃完飯再上去。”寧雅說完,掛斷了電話。
雨墨走到樓下,就見寧雅的車停在路邊,見她回來,寧雅從車上下來道:“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雨墨心情複雜,沒有回答。
“走,去吃飯。”寧雅又道。
雨墨也無心做飯,遂隨他進了路邊的一家小餐館。
寧雅隻點了一個人的量,雨墨問道:“你不吃嗎?”
寧雅道:“我吃過了。”
雨墨默默吃完飯,心緒才好轉一點。
二人上樓進屋後,雨墨在沙發上坐下,方道:“是米蘭約我喝咖啡。”
說完,仔細觀察著寧雅的表情。
隻見寧雅麵色緊張道:“她找你幹什麼?”
雨墨見了,有點難過地想:看來,米蘭說的是真的,他們果然有非同一般的關係,遂道:“她說了很多話。”
寧雅道:“她說的話,你一句都不要相信。”
雨墨抬眼看著他道:“你都沒問她說了什麼,就讓我不要相信?”
寧雅不敢看她的眼睛,隻道:“無論她說什麼,你不要相信就好了。”
雨墨道:“看來她說的是真的,你倆有過床笫之歡。”
寧雅焦急地否認道:“你別聽她胡說!”
雨墨見他仍不肯說真話,遂低頭不語。
寧雅見瞞不過她,方道:“就是那次,你去法國出差,我和他們去了薰衣草莊園……我喝了酒,身體反應異常,她扶我回房間,我們就……”
“你有沒有強迫她?”雨墨仍低首道。
“我沒有!”寧雅委屈地喊了聲,又道,“你想啊,一個處心積慮想拆散我們的人,我還用得著強迫她嗎?”
“可是……”雨墨痛心疾首道,“她現在要告你性侵啊!”
“讓她告去!”寧雅生氣道,“我不相信法律會顛倒黑白。”
雨墨無語,良久方道:“我們這婚,還要結嗎?”
寧雅聽了,痛苦地喊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雨墨平靜道:“她說了,隻要我們取消婚禮,她就不會報警。”
“我沒有做過的事情,為什麼要受她要挾?”寧雅氣憤道。
“可是……”雨墨盡量克製著自己的情緒道,“不管事實如何,我們都耽誤不起這工夫、丟不起這個人,不是嗎?”
寧雅走到雨墨跟前蹲下來,握住她的手道:“隻要你相信我,我就什麼都不怕。”
雨墨抬頭看著他,眼中流露出幾絲傷痛,說道:“你讓我怎麼相信你?不管有沒有強迫,事情還是發生了,不是嗎?”
“可是……”寧雅握緊她的手道,“隻有那一次,我懷疑他們在我的酒裏下了藥……以後,再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