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墨狠下心去開門,卻被蕭洋一把拽回,將她緊緊抱在懷裏。
她隻覺得渾身瞬間像通了電,又酥又麻,柔若無骨,腦子裏一片空白,想就這樣讓他抱著,直到地老天荒。
不知過了多久,她逐漸清醒,憑著腦中殘存的一絲理智,掙紮著將蕭洋推開,打開門,逃也似的走了。
坐在出租車上,她莫名淚如雨下——說什麼替宛凝不平,原來,是自己想在結婚前,最後一次與蕭洋私會……
她可以找各種理由來迷惑自己的心靈,可唯獨騙不了自己的身體,居然……那麼喜歡……與蕭洋親近。
這個發現,此刻,幾乎讓她痛不欲生。
出租車司機,忍不住從後視鏡裏多看了她幾眼,猜想這個漂亮的女孩,遇到了怎樣傷心的事情——眉頭微蹙、悄無聲息,卻雙淚長流,讓人心疼。
雨墨與寧雅的婚事,在有條不紊的籌備中,終於,米蘭也聽說了這件事。
她有點氣急敗壞——自己去威脅寧雅,反促成了他們加速結婚。
她不甘心就這樣再一次敗給雨墨。
想了很久,下午快下班時,她撥通了雨墨的電話,說道:“有空嗎?晚上一起坐坐。”
雨墨聽是米蘭,暗忖兩人間除了過結,並無交情,她找自己,隻怕也沒有什麼好事,但出於禮貌,還是答應了。
米蘭選了一家咖啡廳,燈光昏暗,兩人坐在一個僻靜的角落。
她一邊驕傲地攪著咖啡,一邊問雨墨道:“聽說你要和寧雅結婚了?”
“是。”雨墨不卑不亢道。
“他娶你,是因為愛情,還是其他原因?”米蘭又問。
雨墨聽了,心中不禁生氣,卻壓下怒火,含笑反問道:“你認為呢?”
米蘭也笑道:“這我怎麼能知道?應該你最清楚。”
“對,我心裏清楚。”雨墨順著她道。
米蘭一時無語,良久,突然問:“你們上過床嗎?”
雨墨沒想到她會問這樣的問題,難以置信地反問了句:“你說什麼?”
“你們上過床嗎?”米蘭又清晰地重複了遍。
雨墨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隻道:“這是我倆的事,跟你無關。”
米蘭發出一串空洞的笑聲,說道:“我跟他上過床,怎麼能說與我無關呢?至少,如同錢鍾書先生所說,我們是同情姐妹。”
雨墨聽了,從牙縫裏擠出兩個字:“無恥!”
“嗬嗬嗬……”米蘭又爆發出一陣輕佻的笑聲,說道,“你要麵對現實,男人娶你,未必是因為愛你,或許有別的原因呢?”
“你告訴我這些,目的是什麼?”雨墨眯起眼睛道,“是想阻止我們結婚嗎?你覺得,你能做到嗎?”
米蘭無語攪拌著咖啡,良久,答非所問道:“不僅如此,你也不愛寧雅。”
“你憑什麼這樣說?”雨墨終於憤怒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米蘭慢悠悠道,“你在蕭洋家過夜的事,別以為我不知道。”
雨墨心裏吃了一驚,想起那日為了趕宣傳片的文案,自己確實曾留宿蕭洋家,雖然,與米蘭口中的“過夜”,性質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