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紅燒肉的味道怎樣?”宛凝終於問道。
“很不錯。”蕭洋誇讚道。
宛凝聽了,露出一臉甜蜜嬌羞的笑容。
飯後,蕭洋道:“我還有事,先走一步,蘇沫留下來多陪宛凝一會兒。”
蘇沫忙道:“不用我開車送您回去嗎?”
“不用了,我打車回去。”蕭洋道。
“怎麼這麼著急呢?多坐一會兒吧。”宛凝蹙眉急切地挽留道。
“不了。”蕭洋說完,再次向宛凝道了乏,起身去了。
送走蕭洋,宛凝神色黯然,一時被失落的情緒攫住。
蘇沫見了,說道:“要麼你早點休息,我也走了。”
宛凝方回過神來,說道:“別,你別走,陪我喝酒。”
於是,二人默默喝酒。
眼看宛凝有六七分醉了,蘇沫道:“你不能再喝了。”
宛凝忽然流下淚來,說道:“他到底是什麼意思!怎麼這麼匆忙地就走了……”
“他的意思這麼明顯,你還看不出來嗎?”蘇沫終於忍不住道。
宛凝以手覆額道:“我到底哪裏不好,他就這麼瞧不上我!”
“一個人哪裏都好,也不見得就會人人喜歡,想開點吧。”蘇沫安慰她道。
“可是,我付出了那麼多……”宛凝哭道,“剛上大學,第一次見到他,我就喜歡他,四年裏,沒為任何男孩動過心……”
“可是,你心裏的堅持,他全然不知啊!跟他又有什麼關係呢?”蘇沫決心點醒她,因說道。
宛凝聽了,愣怔了一下,隨即“哇”一聲,放聲大哭。
蘇沫見她哭得如梨花帶雨、楚楚可憐,走過去攬住她。
宛凝順勢抱住他,泣不成聲。
待她止住悲聲,蘇沫道:“你若繼續這樣下去,恐怕得回宣傳部上班了。”
宛凝仰頭驚問道:“為什麼?”
蘇沫道:“你的行為,已給他帶來了困擾。如果你想繼續在這個崗位上幹下去,就必須放棄這些不切實際的念頭。”
宛凝又哭道:“可是……我喜歡了他那麼多年……”
“那隻能怪你傻啊!”這句話已到嘴邊,蘇沫又將它咽了回去,恐既傷了宛凝,又褻瀆了蕭洋。
“那我現在該怎麼辦?”宛凝流著淚道。
蘇沫略一思忖道:“如果你無法控製自己的感情,不如回宣傳部上班吧。”
宛凝不吱聲,隻一個勁地抽泣著。
“你是一個癡情的好女孩,隻是,你的癡情,付錯了人……”蘇沫又道。
“讓我想想吧。”宛凝失神道。
蘇沫又陪著她坐了一會兒,見她情緒穩定下來,方道:“好好睡一覺,我走了。”
宛凝紅著眼圈應道:“好。”
蘇沫離了宛凝家,感覺像從戰場上下來一般疲憊——一個“情”字,看不見摸不著,卻讓人似傻如狂。
雙休日,宛凝在家昏睡了兩天,將初見蕭洋、直到最近的情形,細細回想了一遍,終於明白,一直都是她一廂情願,蕭洋並未在任何時候,表現出對她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