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雅喝光杯中的咖啡,結過賬,也起身出門,開車回了工作室。
蕭洋的辦公室敞開著門,他無心辦公,側耳聽著走廊裏的動靜。
耳聽到外麵傳來匆匆的腳步聲,接著是鑰匙伸進鎖孔的聲音,他抬腕看了看表,正好是上班的點——否則,自己就有理由教訓她一下,發泄心中的不平。
一下午相安無事,快下班時,白曼來了。
蕭洋覺得,她對自己的外表用力過猛,以至失去了天然之趣,處處顯示著刻意雕琢的痕跡。
在這一點上,她可能不自覺,卻已遠遠輸給了雨墨。
他有意要跟雨墨找別扭,打電話要她過來給客人倒茶。
雨墨剛跟寧雅約會過,心情大好,見了白曼,熱情地跟她打招呼。
白曼看到雨墨,十分意外,問道:“你怎麼在這兒?”
雨墨見蕭洋並不解釋,隻得道:“我是蕭總的秘書。”
“秘書?”白曼重複了一句,表情有點複雜,又轉向蕭洋道,“蘇沫做得不好嗎?怎麼想起了用女秘書?不怕給自己招惹是非?”
蕭洋聽了,抬眼定定看著她,良久方道:“首先,蘇沫做得很好,他現在是我助理;其次,用女秘書為什麼會有是非?”
白曼眼珠一轉,臉上漾起狡黠的笑意,說道:“男未婚女未嫁,每日形影相隨,難保不落人口實。”
“落人口實?”蕭洋有點不悅,以退為進道,“我們隻管形影相隨,他人盡管搬弄是非。”
白曼訕訕笑道:“你生什麼氣呀!又不是我搬弄是非。”
蕭洋覺得,白曼的話裏,充滿了赤裸裸地、對他們人品的懷疑,這令他惱火。
雨墨始終不吱聲,一邊替白曼沏茶,一邊聽著他們的對話。
“我覺得,你應該向雨墨道歉。”蕭洋嚴肅道。
“為什麼?”白曼不滿地抗議道。
“因為雨墨有對象,你這樣說話,十分輕率。”蕭洋道。
白曼欲言又止。
雨墨忙道:“道歉就不必了……白姐也沒有惡意。”
白曼聽了,感激而友好地衝雨墨笑了下。
“好,那你去吧。”蕭洋對雨墨道。
雨墨應了一聲,轉身去了。
蕭洋定了定神,才發現自己的用意全部落空——本來是想用白曼刺激一下雨墨,結果,卻因白曼的一句話,他便不假思索地護著她。
他對自己的這種表現,既生氣又無奈。
果然,白曼又提出共進晚餐。
蕭洋覺得,既然今日報複雨墨的想法落空,自己還是利用下班後的時間,做點更有意義的事吧,遂婉言拒絕了她。
白曼也不強求,遂道:“那我們一起下去吧,下班了。”
蕭洋和悅道:“我還有一點事情要處理,一時半會兒走不了,不如你先走吧。”
白曼隻得道:“那好吧。”
說完,起身走了出去。
過了一會兒,蕭洋整理好桌上的東西,關好門窗,走出辦公室,路過雨墨的屋,見門敞開著,走進去道:“還沒走?寧雅要來接你嗎?”
雨墨忙道:“這就走。他這幾日很忙,沒空來接我。”
蕭洋遂道:“那我們一起吧,我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