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年輕人,誰沒有幾段過往。
他多年在商海打拚,深知其中不易,想讓兒子找個小富人家的女兒,關鍵時刻,可以互相幫襯,可雨墨,如水中浮萍,孤苦伶仃一個。
按說,他到了這把年紀,懶得操孩子婚戀之事的心,隻要他們情投意合就行,可是,兒子挑來揀去,挑中一個孤兒,這讓他實在難以接受。
於是,他打電話將王經理叫到自己的辦公室,說道:“我有個任務要交給你。”
王經理問:“什麼任務?”
寧燁道:“幫我盯著寧雅與雨墨,看看他們是否還在交往。”
王經理有點為難道:“老板,您這不是讓我當叛徒嗎?我和寧雅共事這麼久,他待我不薄。”
寧燁聽了,不悅道:“他待你不薄?難道你忘了,你的飯碗是誰給的!”
王經理唯唯諾諾道:“沒忘、沒忘,我的飯碗是您給的。”
“那你就照我的話去做!”寧燁道。
“其實……”王經理支支吾吾道,“我覺得雨墨那丫頭也不錯——酒吧那麼複雜的地方,她從未做過出格的事;著火那天,我親眼看見寧雅將她從火場中背出來……我就怕,我們做的一切都是徒勞。”
寧燁聽了,略一思忖道:“我心裏有數,你把他們的情況報告給我就是了。”
“好吧。”王經理無奈道。
寧燁這才揮了揮手,命他去了。
此後,王經理都會把寧雅與雨墨在酒吧的表現報告給寧燁,寧燁見兒子陽奉陰違,很是氣憤,覺得該給他一點切切實實的壓力了。
這天上午,他將寧雅叫進自己的書房,對他道:“你好像並未把我的話放在心上。”
寧雅道:“您說的那些我都問過雨墨了,那些事,都不是她的錯。”
寧燁擰起眉毛,語重心長道:“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她與咱家,門不當戶不對。”
“我認為這沒什麼,我沒覺得她是個孤兒有什麼不好。”寧雅道。
寧燁強忍住心頭怒火,用盡量平靜的口吻道:“到底還是太年輕,不知世事艱難。你一定要跟她繼續交往嗎?”
“反正目前沒打算跟她分開。”寧雅用無所謂的口吻道。
“好……你是翅膀硬了。”寧燁帶著幾分無奈道,“以後,藍色妖姬酒吧不用你管了,你的事我也不會再管,你愛幹嘛幹嘛。”
聽父親說要收回他對藍色妖姬酒吧的經營權,寧雅有點焦急地叫道:“爸爸!你不能這樣!”
寧燁不客氣道:“我是酒吧老板,你不順我意,我有權開除你!”
“那您就不念父子情了嗎?”寧雅不甘心道。
寧燁氣憤道:“你可曾念過我們的父子情!我說的話,你聽過一句嗎?”
寧雅聽了,一時無語,良久,方賭氣道:“不管就不管!不信離開了您,我就活不了。”
“好!有骨氣。”寧燁氣極而笑道,“去吧。”
寧雅離了父親的書房,回到自己的屋,暗忖:看樣子,自己離開酒吧後,雨墨也不可能在那裏唱歌了;雖說和白曼的工作室簽了合約,可好的音樂作品並非常有,如同愛情般,可遇而不可求,自己是該找一份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