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說你自己?”寧雅又轉向雨墨道,“她就是學聲樂的。”
“也有像你這樣的,偏偏要趟這一行的渾水。”小倩笑著反唇相譏,又向雨墨解釋道,“他本來好好的大學畢業,不找工作,非要來酒吧混。”
寧雅佯裝不滿道:“我不就是愛玩音樂嘛!怎麼就成了‘混’了!”
雨墨笑道:“如此看來,你們是知音!”
小倩風情萬種地瞥了寧雅一眼,嬌嗔道:“誰跟他是知音!”說完,又向雨墨道:“你不想再回來唱歌嗎?”
雨墨正不知從何說起,便接口道:“我正有這個打算,所以過來看看。”
寧雅聽了,認真道:“你在哪兒上學?本市嗎?”
雨墨道:“對。我想以後每周五、六過來,不知行不行?”
“那你可以先上去試唱一下。”寧雅道。
小倩反駁道:“哎呀!試唱什麼!她已經是這裏的老歌手了!”
寧雅聽了,滿臉歉意,笑道:“對不起,我忘了。那可以,你願意的話,每周五、六過來。”
雨墨由衷笑道:“謝謝!”
看看時候不早,雨墨道:“我該走了,你們聊。”說完,起身朝吧台走去。
寧雅忙扯住她道:“一起吧,我也要回去,你喝的酒,記在我賬上。”
“這怎麼可以?”雨墨道。
寧雅笑道:“你隻喝了一杯而已,有什麼不可以!對了,留個電話,方便以後聯係。”
於是,雨墨、小倩、寧雅互留了聯係方式,小倩道:“我也該走了,正好一起吧。”
三個人出了酒吧,寧雅對雨墨道:“你怎麼來的?”
雨墨道:“步走。”
“那,坐我的車走吧。”寧雅說完,朝自己的車子走去。
雨墨沒有推辭。
小倩坐到了副駕駛座,雨墨坐到了後座。
“先送誰?你們誰離得近?”寧雅道。
未及雨墨說話,小倩搶先道:“先送雨墨吧,應該是她近。”
雨墨聽了,遂說了自己所住小區的位置。
寧雅道:“好,先送雨墨。”
行駛到小區附近,雨墨讓寧雅停車,說自己就在這裏下。
寧雅停住車道:“那你慢點。”
雨墨與他二人道別,下車後獨自往家走;寧雅駕車繼續前行。
雪早就停了,積雪淺淺的,正好沒過鞋底,雨墨回到家,看到牆上的掛鍾正好指向十點,遂草草洗漱過,上床休息。
次日,她被一陣電話鈴聲吵醒,拿起手機一看,是寧雅打來的,問她什麼時候去酒吧,他好替她安排檔期。
這段時間,她心事沉重,實在沒有心情唱歌,遂道:“馬上要過年了,年後吧,到時候我給你打電話。”
“那……好吧。”寧雅說完,掛斷了電話。
雨墨又在床上躺了一會兒,方掀開被子起床。
轉眼,便到了年三十,聽著外麵不斷傳來的鞭炮聲,她忽然有點心神不寧,環顧室內,覺得孤單又冷清,天擦黑的時候,遂穿上羽絨,拉開門走了出去。
來到街上,才發現她無處可去,信步走著,竟來到了酒吧樓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