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似乎不該這麼早下結論,他總會給你一個解釋的。”蕭洋道。
“一開始我也這麼想。”雨墨道,“可是,兩天了,他的手機一直關機,這分明就是在刻意躲避!我還要心存幻想嗎?”
“談戀愛分分合合,都很正常,可你不能因此而荒廢學業,趕快調整好,回學校上課去。”蕭洋道。
“我會的。”雨墨道。
“需要我留下來陪你嗎?”蕭洋又問。
“我想一個人待著。”雨墨道。
“那好,你再好好想想,明天早上我來接你去學校。”蕭洋道。
雨墨忙道:“不用,我自己坐公車。”
蕭洋不庸質疑道:“不用推辭,就這麼定了,明天早上我來接你。”說完,起身出門去了。
雨墨想到要麵對那幾個室友,又心痛地覺得,這是多麼諷刺的事情——前一天還在幸福的巔峰,後一天就被拋棄,都來不及做任何心理準備。
次日,蕭洋果真準時來接雨墨,在車上,問她道:“你的心理,建設好了嗎?”
“唔?”雨墨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旋即道,“表麵上還好,但根基不牢固,大概隨時有坍塌的危險。”
“能維持表象就好。”蕭洋道,“至於牢固的根基,這需要時間。”
到了學校,蕭洋道:“想不通的事情,就丟開別去想它,時間自然會給你答案。好好讀書,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
雨墨聽了,有點動容,順從“嗯”了聲。
其實,是雨墨在想像中誇大了事情的嚴重性,室友們並不如她想的那麼關心這件事,她們按部就班忙著自己的事情,沒有人問她為何請假回家,秦放又去了哪裏。
雨墨的心,稍稍安定了些。
然而,半個多月後,雨墨發現自己的例假沒來,不禁驚慌失措。
周末回到家,她馬上買了驗孕棒來測,上麵赫然有鮮紅的兩道。
她沒有經驗,也不知該向誰求助,慌亂中,想到了蕭洋,遂打電話給他,問他有沒有空,能不能來一趟。
蕭洋心裏想著“當然有空、當然能去”,嘴上卻道:“我在等一個部門經理的電話,他那邊如果沒事,我就過去,最晚八點之前。”
雨墨道:“好。”語氣中有幾絲焦慮和無奈。
蕭洋在家裏磨蹭了一會兒,看看將近八點,方開車來到了雨墨家,進屋後道:“怎麼了?有什麼事?”
雨墨先請他坐下,又倒來一杯熱茶,方支支吾吾道:“我好像……懷孕了。”
蕭洋有點難以置信,驚訝地問了句:“你說啥?”
雨墨隻得重複了一遍:“我好像懷孕了。”
蕭洋一時無言以對,沉默半晌,方道:“打掉吧,如果需要,我可以陪你去。”
“那,下周好嗎?”雨墨遲疑道。
“為什麼要等到下周?”蕭洋不解問。
“因為我現在還不能十分確定,再略等一等。”雨墨語氣虛弱道。
“好吧,那你到時候給我打電話。”說完,蕭洋又道,“我那邊還有事,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