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天道:“他怎麼結黨營私了,你說來聽聽。”
蕭洋道:“他私下賄賂國師,讓他誣陷雨墨是邪魅之物。”
“你憑什麼認為那是誣陷?”蕭雲天鎮定問道。
蕭洋道:“我國年年發生水患,隻是輕重不等,國師憑什麼斷定今年的水患是由雨墨引起?良儀之死,是因她自己心魔太重,宰相卻歸咎於雨墨,一心想置雨墨於死地。”
蕭雲天聽了,沉思片刻道:“我國的水患確實年年都有,今年卻格外嚴重,我也並不信那些神鬼之說。”
“那父王為什麼還要相信國師的話?”蕭洋急切問道。
蕭雲天不慌不忙道:“可是,良儀的婢女小娟離奇死亡,確有其事吧?”
蕭洋聽了,一時無語。
蕭雲天繼續道:“我知道良儀之死,與雨墨並無直接關係,那日在花園,良儀不顧是非黑白,命婢女當眾掌摑雨墨,是她不對。”
蕭洋聽了,驚問道:“父王是怎麼知道的?”
蕭雲天淺笑了一下道:“你真的以為我老糊塗了,是個昏君嗎?除了你母後,我還有其他妃子,隨便命人在宮內一打聽,便能打聽到真相。”
蕭洋道:“可能是宰相一時難以走出喪女之痛,便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雨墨身上,一心想著複仇。”
蕭雲天道:“這兩樁事,雖說基本上都與雨墨無關,可紫微星異象一說,我卻寧肯相信。你是蕭家唯一的男丁,將來的江山社稷要交給你,我不能讓你有任何差池。雨墨那個孩子,雖說還算安分,可也太詭異了,我不能讓她留在東宮,留在你身邊。”
蕭洋聽了,“噗通”一聲雙膝跪地道:“父王,求你饒雨墨一命,我馬上送她出宮,永不再見!”說著,已淚流滿麵。
蕭雲天麵有難色道:“我已在文武百官麵前,同意了國師的說法,又怎能出爾反爾。”
接著,他離座上前扶起蕭洋,說道:“孩子,古今帝王,都有他的身不由己之處,就拿現在的你來說,為了自己的安全、為了我的顏麵,必須犧牲掉雨墨。”
蕭洋一個勁地流淚,卻無言以對。
蕭雲天最後道:“好了,男兒有淚不輕彈,擦掉眼淚,該幹嘛幹嘛去吧!”
蕭洋聽了,抹了一把淚,拜別父親,卻步退出。
他有點絕望了——自己終究還是救不了雨墨。
他失魂落魄回到書房,趙舒見他這個樣子,擔憂道:“殿下,發生了什麼事?”
蕭洋在榻上坐下道:“原來父王他什麼都清楚,可他還是要讓雨墨做替罪羊。”
趙舒忙問:“陛下都知道些什麼?”
蕭洋道:“他知道水患之事與雨墨無關;知道宰相可能與國師勾結,公報私仇;也知道雨墨在花園被下人掌摑,是冤枉的。可是,關於紫微星異常一說,他寧可信其有,認為不能讓雨墨留在我身邊。”
“既如此,殿下何不求陛下放了蕙妃娘娘,送她出宮便是。”趙舒急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