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幹啥?”香玉對他沒話好說。
香林書難得地衝著她笑了,“香玉,你這是怎麼了?不管怎樣我都是你小叔。”
香玉眼睛一瞪,沒好氣道:“咱不高攀,咱隻是個沒無父無母的孤女,沒小叔。”
說著先一步推開了大門。
洛蔓兒家不像老香家那樣平時都是關著門的,大門一推就開,進門便看到了前來開門洛蔓兒。
“香玉,你回來了。”洛蔓兒上前接著香玉的背簍,冷不丁地抬頭看到了香林書,眉頭一皺,冷冷地說:“這不是老香家的讀書人嗎,來我們家幹嗎?”
香玉很滿意洛蔓兒的問話,冷哼一聲,接話道:“估計是趕考的銀錢又不夠了吧。”
洛蔓兒麵露嘲諷道:“這跟咱家有啥關係。咱姓洛不姓香。”
香林書麵對二人的冷嘲熱諷也沒有惱,依舊溫和地笑道:“二位誤會了,我來一是為了香玉,二是想跟東海叔說說話,不知東海叔在嗎?”
洛蔓兒哼道:“不在,你快回吧。”
香玉笑了,香林書無話可說。
“蔓兒,胡說啥!”這時,洛東海從屋內出來,狠狠地瞪了洛蔓兒一眼,“還不快幫你娘做飯去。”
洛蔓兒扁著一張小嘴拉著香玉就走。
這時,香林書又開口了,“香玉留一下,我來這裏也是找你的。”
香玉本想將背簍裏的小灰跟兩隻野雞先放到東屋裏的,可這會兒卻不知不將這些瞬間扔到空間裏。她怕時間一長,小灰不老實,到時背簍裏的野雞也保不住,若是被香林書看到的話,指不定會打什麼壞注意呢。
不是她小心眼,對老香家的人真就得多一個心眼。抱著這樣的心思,香玉道:“蔓兒你先去幫嬸子,我一會就過去幫忙。”
“哦,那你快點來啊。”洛蔓兒是個潑辣的性子,轉身之時還狠狠地瞪了一下洛東海。
“唉,這孩子!”洛東海無奈地笑笑,他是個疼孩子的,也將洛蔓兒養成了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
看到二人坐在石桌前還沒有茶,香玉自去堂屋沏了壺菊花茶出來,然後就站在一邊不語。
香林書倒是自來熟,給自己倒了一杯菊花茶,喝完意猶未盡道:“這是菊花?怎地如此好味道。”
香玉翻了個白眼,這人在鄉下人麵前還拽起文來了,最討厭這種自以為是的人。
許是看到香玉的表情了,香林書嗬嗬笑著給洛東海倒了一杯,說道:“洛叔啊,多謝你們這段日子收留香玉。”
洛東海是個普通人,對讀書人天生有些犯怵,便客氣道:“哪裏的話,應該的。”
香玉心中卻是敲起了警鍾,冷哼道:“怎麼?又想打我的主意?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老香家,我是不會再回去了。”
香林書溫文爾雅地笑了,“香玉,別說氣話,怎麼說我二哥也是你的養父啊。”
“養父?”香玉氣笑了,“養父會動不動地就把我往死裏打?買個丫鬟還要花銀子呢,我是白撿來的打著順手是吧?養父會拿撿來的女兒送人?省省吧。”
“香玉你……,唉!這都是誤會。”香林書皺眉歎息,那個樣子看上去要多為難就有多為難。
洛東海是個實在人,也皺著眉頭道:“香玉,別這麼說,聽聽林書咋說吧。”
“哼!”香玉冷哼一聲,也不再多話了。
香林書道:“香玉,你還沒出嫁,老香家就是你的娘家,哪有在外人家裏出嫁的?沒的被人笑掉大牙。也別說咱們鄉下規矩多,咱大明朝就是禮儀之邦,這事就是說到哪也是不對的。就算是養女那也是入過戶的,咱老香家的祖譜有你的名呢。”
“你……,可是報恩……。”香玉想說報恩文書,可香林書不給她這個機會。
香林書立馬打斷她的話道:“東海叔,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洛東海點頭道:“是,是這個理兒。”
香玉的心沉了沉,洛叔一個老實巴交的村民哪裏是狡猾的香林書的對手,難道她又要回老香家?
不!死也不!大不了一個去鎮上住。
香林書又衝著香玉道:“香玉啊,先前是我二哥不對,我這裏替他向你陪個不是。你搬回來住吧,這幾天我們一家都在翻蓋你先前住的小屋,新屋建得可敞亮了。”
香玉馬上道:“省省吧,我不會回去的。洛叔,住在這裏要是不方便的話,明兒香玉就走。”
“這……,香玉啊,洛叔不是那個意思。”洛東海有些尷尬,抓著頭不知道說什麼好。
香林書馬上道:“香玉,不要為難外人。回來吧,你嬤嬤今兒燉的雞,回去一道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