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大學中國思想文化研究所的幾位同誌(方光華、謝陽舉、張茂澤、陳戰峰)搜集了我和博士生論學的部分書信稿,加以整理,印刷出來,在小範圍內交流,我對他們表示感謝。這些信也喚起了我的回憶,在今天還有些話要說一說。

當初我寫這些

在網絡通訊發達的今天,用寫信的方式(真正地用手去寫字)是否還有用途?其他方麵我不敢說,但在師友之間論學時,采用手書的方式,不但需要,而且應當加以提倡,這樣會更加人性化、情感化、理性化。信箋上的字是一筆一畫寫出的,貫注了寫信人的思想感情,見其信如見其人。如果所見隻是千篇一律的印刷體方塊字,這對於公事來說,十分適用,對於學術方麵的自由交談就未必合適。研究人文學科的學人,不但需要駕馭網絡通訊,這對搜集、整理資料和修改論文,提供了極其便捷的條件。但不能設想,一個人文學者隻會用電腦,竟不能用筆去寫字,不能在自己的書信藝術中享受與學友交流的快樂。正是出於這樣的理由,我同意將我的部分信函印出來先在朋友間交流。

張豈之

2007.3.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