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雨依然在下。遠處幾個黑衣人影一閃躍進了一家高大牆院,身後跟了一些蒙麵人,也跳了進去,很顯然身法不如前麵的人。這是一座奢華的府邸,府前兩座石虎威風凜凜,是虎而不是獅子,隻是主人喜歡沒有別的。也隻有他不拘常理。他就是司徒世家的司徒烈,亦正亦邪狂傲不羈。此時府院花園的石亭之中坐著倆人正在飲酒,身邊站著一老者,雖是老者,卻對那倆人畢恭畢敬。坐著的就是司徒烈和他人妻子張飛雪。“鵬兒睡下了嗎”少爺已經睡著了,可是睡前哭了好一會兒,老者低頭回答。這孩子什麼時候能長大啊,司徒烈暗暗自語,雖有些傷感但語氣中滿是關愛。還不是你離不開他,女子溫柔細語。看得出來張飛雪已經有點小醉,臉頰紅暈。唉!司徒家的男子八歲以後必須送去嵩山習武,這你又不是不知道。司徒烈有些責備的語氣。張飛雪猛的站起身剛想說什麼,可是腦子一陣眩暈又坐下了,指著酒說:酒裏有毒。酒中是有毒,是站著的老者下的。為什麼這麼做,我待你不薄?司徒烈已然明白一切。老者慢慢的做下,已經沒有了剛才的謙卑。權利是每個人都想擁有的,當然我也不例外。老者語氣低沉。司徒烈為什麼會這麼輕易的暗算?是信任。是的,他信任老者,就像信任自己的父親一樣,司徒烈是被老者帶大的,所以對他是無比的信任,可眼前的老者已經沒有了往日的善良,他露出了猙獰的麵孔。我難道一輩子就是你們司徒家的奴才嗎?老者的聲音漸漸放大,好似讓所有人都能聽見一樣。是的。遠處的黑衣人已經聽見了,所以眨眼之間圍住了亭子。可是沒有人敢靠近,雖已中毒,可是威勢猶在,沒有人敢第一個出手。司徒烈突然一掌打向老者身上,老者一閃已飛出十丈有餘,雖然沒有倒下,但有些踉蹌,顯然已經受了內傷。怕什麼,他已經中毒很深。老者嘶啞的嗓音中帶著憤怒。還是沒有人敢第一個出手,所有人都在忌諱著他腰間的軟劍,出劍必死人。是的,這是真的。武林中所有人都知道這個事實。你們一起上吧,司徒烈說著從腰間拔出軟劍,所有人都退後了一步。沒有人看見這把軟劍還活著的。一起上,我們這些人難道還打不過一個身中劇毒的司徒烈。黑衣人中有人大聲呼喊。瞬間刀劍聲不絕於耳。十幾個黑衣人倒下。司徒烈背對著剩下的黑衣人,突然口吐鮮血。中毒已深,他心理清楚。突然使出獅吼功,好像在示威又好像在叫醒什麼人,是的。他的獨子司徒鵬,有可能以後是司徒家唯一的男子。可是他沒有想到這個府邸已經被黑衣人的手下包圍了,沒有人可以走出司徒府。後院的管家司徒五其實已經看到了一切,他沒有驚慌,也沒有立刻抱走司徒鵬,而是靜靜的等待,他在等待機會逃走。帶著他的少爺逃走。打從跟著司徒烈那天起,他就預料到會有今天。因為司徒烈在武林中樹敵太多。他為了報答司徒烈的收留之恩所以他一定要給司徒家留下這點血脈。此時的石婷外邊躺了幾具黑衣人的屍體,但黑衣人中武功高的三個人沒有受傷,但也沒喲貿然出手,而是在等待,等待機會,他們不願意冒這個險。司徒烈突然轉身對著已經無力的妻子張飛雪說:今生有你陪伴已經無悔,可是我們的孩子不能就這麼隨我們而去,所以。還沒等說完,已經用掌力把飛雪已經送到了身後的廂房走廊。不要讓他的家人跑掉,斬草要除根。此時的老者麵目猙獰恐怖。突然所有的黑衣人仿佛已經知道司徒家的人跑掉的後果一樣,瘋狂的奔向飛雪。司徒烈抱著最後意思力氣去阻止黑衣人。瞬間黑衣人已經倒下大半,司徒烈也毒發攻心吐下最後一口血倒下了。殺了司徒府的所有人,一個不留,記住是一個不留。老者狠辣的表情看上去讓在場的所有人不寒而栗。瞬間幾個黑衣人跑向後院的廂房。張飛雪抱著司徒鵬身後跟著管家司徒五。從府院的狗洞中鑽出,在不遠處的樹上幾個黑衣人迅速包圍過來,飛雪已經不行了,她把孩子綁在管家的身上,手裏拿著兩本書塞到了孩子的懷裏,告訴他要忍,無論遇到什麼,在自己沒有能力保護自己的前提下都要忍。強忍著毒性推走了管家,管家什麼都沒有說抱著孩子就往反方向跑。孩子已經被他點了穴道。跑了實數仗遠後回頭看見張飛雪在與黑衣人廝殺,他轉身跑了,漸漸的消失在黑夜裏。天漸亮,雨漸停。司徒五抱著孩子已經跑了很久,來到了一處斷崖上,他知道這裏有條小路可以走下斷崖,就在此時前麵突然出現幾個人,幾個衣著光鮮,手持刀劍的人,管家知道這就是剩下的黑衣人來堵截他,不是對他而是他的小少爺,司徒家唯一的傳人,司徒鵬。幾個人漸漸靠近了他,他沒有反抗能力,武功平平的他知道已經無路可走。他還是個孩子,我可以替他死,求求你們放過他吧,他什麼都不知道。斬草不除根,難道要等他十年二十年後來找我們報仇嗎?把我們當作傻子了?說完奔向管家。管家一躍,跳到了斷崖旁邊的大石頭上,看看懷裏的司徒鵬,此時司徒鵬也在看他,昨夜的一切他都看在眼裏,隻是因為被點了穴道說不出話,也動不了。小少爺,我對不起你,更對不起老爺。說著縱身一躍。跳進了斷崖裏,沒了蹤影。天已大亮,雨也徹底停了,遠處的太陽漸漸升起了。幾個人低聲說了幾句話後就各自分撒的走了。這幾個人就是昆侖掌門歐陽乘風,神拳門掌門霍一,和鐵劍門掌劍青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