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的智商和狂妄，你必須會有所作為的。”劉剛東歎了一口氣。“你精心設置了一整套的反偵察程序。首先，你不動聲色地離開了錦都，沒坐飛機，也沒坐火車。因為機場和火車站都會留下你的痕跡。你選擇了乘坐汽車，而且是長途貨運的大貨車。在你離開錦都時，你關閉了手機，讓一切信號都在瞬間中斷。你本想趁此逃離錦都，躲在一個緲無人煙的地方，終其一生。在逃亡的過程中，也許你良心發現，你對自己殺害戎荻一事感到深深的懺悔。於是，你想到了一個迂腐但卻讓你充滿希望的傳說。傳說隻要能找到一種員金狐的動物，用它們的血就能讓死去的人回活過來！就這樣你到了貝海，希望能找到能讓戎荻起死回生的金狐。沒想到，你不經意間打開手機，讓我們偵訊到你的手機信號，發現你到了貝海。雖然我沒去過貝海，但我知道那裏是全世界除了神農架之外野生動物最豐富的地方，那兒一定有金狐！”
“所以，你就讓卞卡來誘捕我？”謝飛嘿嘿笑了。他沒有被劉剛東的推理所驚駭，反而輕鬆地笑了。“劉剛東，你剛才說的都是事實，不過，我需要糾正一點的是，你推斷的一切都沒有錯，但你卻沒有想到，我尋找金狐的真正目的不是讓戎荻起死回生！”
“那是為什麼？”劉剛東用眼睛的餘光瞟向謝飛。他覺得，在這個自詡為聰明的人麵前，他已經完全占據了製高點。現在，無論謝飛怎樣為自己辯解，他都無法洗脫自己殺害戎荻的嫌疑了！
“你很想知道這個結果嗎？”謝飛冷冷地問。
“想知道。”
“可我偏不告訴你！”謝飛的狂妄又湧上來了。“以你這樣的智商不配來問我這個簡單的問題！再說，我也懶得跟你這樣的人去辯解！你說我殺了戎荻就是我殺了！你能把我怎麼樣？你要把我定罪伏法你得拿出相應的人證物證！就憑你剛才這段粗劣不堪的推理，你就能奈何得了我？哼！”
“這麼說，真的是你殺害了戎荻？”白雪飛一把抓住謝飛的衣服。“你為什麼要殺害她？為什麼呀？”
“不要再問我這個愚蠢的問題！”謝飛一把將白雪飛的手推開。“劉剛東，既然你已經把我當成殺害戎荻的凶手，那就請你再一次拘捕我吧！我倒要看看，你用什麼樣的方法讓我認罪伏法！”
“聽聽，聽聽！”劉剛東看著白雪飛說。“不打自招了吧？啊？謝飛，你不要得意，我一定會有辦法讓你認罪伏法的！你是一隻我圈在籠子裏的老鼠，你跑不了，也逃不出我的手心！我現在依然給你自由。我要讓你在破碎的心理掙紮中生不如死。我要讓你像一隻垂死的老鼠一樣，乖乖地爬到我麵前，用哀求的眼光祈求我對你實施法律手段！”
說完，劉剛東將手中那支煙狠狠一擰，細微的煙沫從他手指間落下。
“天哪！真的是你殺害了戎荻！”白雪飛渾身癱軟地跌坐在沙發上。“你為什麼要殺害她？為什麼呀？”
劉剛東已經走出了屋子，防盜門也在他的離去後被重重關上。
謝飛站在那裏一動不動。他的雙腿僵硬，四肢哆嗦地抖動著。
一種無形的恐懼水銀一般地漫透了整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