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大家好!”
雖然我也不知道在跟誰打招呼,但本著出於禮貌,故事的開頭總應該形式主義地來上一句。
我姓龍,據說這個姓氏在東方大陸稀少而高貴,不過因為我的生活環境極其普通,所以我並不覺得有何不同。因為生於東方大陸,所以我的名字裏取了一個東字,又因為給我取名字的那位,希望我能在以後的歲月裏自強自立,於是又在我的名字後麵加上了一個強字。
於是,我就悲劇的有了龍東強這麼一個名字。以至於在很長一段時間裏,別人叫我的名字都很有節奏。
這不由得讓我想起了記憶裏那位日出東方,唯我不敗的家夥,同樣是生在東邊兒的,為啥差距就這麼大呢!
我的人生大概分為兩個階段,第一個階段是二十七八,英俊瀟灑,年輕有為,帥氣多金……算了,我實在編不下去了,總之那是不堪回首的一段歲月。之所以說不堪回首,的的確確是因為我回不去了。別問我為什麼,我也不知道。
我人生的第二個階段,始於一個夢,夢醒後我發現渾身上下清潔溜溜地躺在一張陌生的床上。
雖然我偶爾也有裸睡的習慣,但這一次感覺卻完全不同。
感受著我身體的怪異,張口便是哇哇的哭喊,我不得不在心底悲憤地承認一個事實。
我被回爐重造了!
然而很快,我便不再糾結這個問題。因為,我失憶了。
我像一個正常的普通人家小孩,調皮搗蛋地活到了十四歲,直到跟鄰居家的二狗子打了一架,被那小子在腦勺上敲了根悶棍後,才突然之間想起很多事來。
於是,我癲狂了好一段時間。
這期間,二狗子隻要看到我,就一定會繞路而行。畢竟我那幾天跟一個瘋子沒啥區別,尤其是這小子應該以為這都是他造成的。而後,我離開了生活十四年的村子。走的時候,我沒有告訴任何人。
這件事,在村裏沒有引起任何反應。畢竟在整日裏忙於生計的村民眼裏,這種小事太不重要。
反正龍家那個沒爹沒娘的傻小子,隻知道搗亂,眼不見為淨。
少了一個瘋子,多好!
離開村子以後,我依舊沒能擺脫癲狂的狀態。畢竟大起大落的情緒,是需要時間來平複的。這段時間裏,我流浪到了很遠的地方。
一路上靠乞討為生,餓了就要點吃的,渴了就找點水喝。睡在破廟,山洞,以及任何可以容身的地方。沒有目標,沒有方向,不知道為什麼活著,也不知道該去哪裏。
直到有一天,一個白胡子老頭兒站在了我的麵前。
“哎呀呀,不得了啊!年輕人,我看你骨骼精奇,是塊修行的大好材料。怎麼樣,拜老夫為師,我傳你不世仙法可好?”
我撓了撓鼻孔,瞥了這老頭一眼,手指將一小塊黑色物體對著老頭彈了出去。連直覺都不需要,我就知道,這老頭不是好貨。
我也懶得搭理他,別以為我看著瘋癲,就還真是個棒槌了。
老頭也算是人老成精,我這點心思自然瞞不過他。對於我赤裸裸鄙視的目光,老頭眼角跳動,神色不忿,態度也就不再那麼和藹了。
“年輕人,你都這個模樣了,老夫還有什麼好騙你的。我知道你不傻,所以才會跟你說這些。你聽我說,這人啊,一輩子改變命運的機會可不多,有些人或許就隻有一次。錯過了,可就得遺憾一輩子了!”
廢話真多,我左右看了下,撿起來一塊石頭。
老頭看我彎腰撿起碗大一塊頑石,嘴角不自然地抽動了一下,神色有些緊張。
“你要幹嘛?”
“放心,小爺我是文明人,尊老愛幼,不打女人。你既然說有不世仙法。那好,變個金子給我看看。”
我掂量了一下手裏的石塊,約麼斤把重,真要能變成金子,那好幾年都不用愁吃喝了。當然,我心裏調笑的成分占絕大半,那一絲絲不切實際的奢望,隻是心底歪歪一下罷了。
“這個容易!”
我隻記得老頭後來說了這麼四個字。至於發生了什麼,因為意識受到了強烈的衝擊,所以反而有些記不住了。
隻是那一刻,我的世界觀被顛覆了,也仿佛找到了繼續活著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