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延回所的日子 第三章 通山寺的鍾聲(1 / 1)

實習生探案集——通山寺的鍾聲(上)實習的時間過得真快,今天都10月21日。我也在感歎,一個多月時間不到我就跟這個比我大5歲的技術係師兄小偉哥成為了無話不談的莫逆之交。晚上閑著無事,又好不容易輪到二組張文遠他們值班了。小偉哥便叫上我穿上便衣去街上吃田螺,今晚看得出小偉哥興致高,叫了很多啤酒。

還沒開始喝,小偉哥就開始說話了:“對了,胡康那個案子你怎麼知道還有幫助犯的?”我見他一本正經的又來討論案子了,我故意逗他說:“掐指算的。”小偉哥很顯然沒被我這個不太善於開玩笑的逗樂,我開了罐啤酒說道:“其實很簡單,你瞧那晚胡康得意勁,你想在胡官村或者整個延回鎮誰能真正幫他?胡康這招瞞天過海用的的確是妙,如果真的找不到李即墨,還真沒法定他的罪。還記得我們在王氏後山看到他綁魚線那兩棵樹沒有?憑胡康那身高根本夠不到的,上山帶梯子、凳子什麼的目標太大,他不敢冒險。再把李即墨移屍水窯,胡康力氣再大也達不到輕鬆將李即墨那樣體重的人隨意搬動,這個時間段舊場省打工結束早點的都應該返家了,所以除了胡磚匠那天在場外別無他人。”

小偉哥聽我說完終於微微笑了笑對我說:“你小子,我還真有點想了解你了。說說你小子在學校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吧,肚子裏怎麼裝了這麼多東西?”

我舉起一瓶酒跟小偉哥幹了,笑著說:“我吧,很多東西都靠自學,但大家都趨之若鶩的東西我反而不怎麼感興趣,學校裏比較冷門的課程什麼近現代曆史、犯罪心理學、物理運動科學等等,區隊裏我拿最高分。學校裏我瘋狂熱衷龍勃羅梭、弗洛伊德,他們的東西很多都直接拿來作為我推理的理論基礎,一個先天環境和犯罪基因遺傳學,一個過失心理學、潛意識的研究等讓我得益匪淺。性格心理學才是是研究犯罪的根本科學。

我在學校平常跟你一樣喜歡足球、拳擊、跑步。我跑步的方式跟別的同學不一樣,我喜歡大雨天跑步,雨越大越好那種。有一次我在大雨中跑步,遇上打雷閃電,在操場一旁躲雨的同學都罵我是瘋子。屬於兩種極端吧,不運動,靜下來的時候又特別癡迷於塞尚、保羅、梵高等後印象派作品。連欣賞音樂也屬於兩極端吧,閑暇時偶爾也喜歡聽聽約翰斯特勞斯、德沃夏克,也可以立馬切換到重金屬的linkinpark照樣絲毫不覺有違和感。

這跟我性格有關係吧,性格上我屬於有點固執那類型的人,我也會擔心自己有的時候是不是有點剛愎自用了。從小被在農村的奶奶帶大,適應環境能力較強,這也是我比較理解農村生活習慣的原因。中學的時候弄不懂的數學題目我非要弄個明白,好幾個同桌都不堪忍受我不厭其煩的“求教”被迫選擇了換座位。可奇怪的是數學卻又是我成績最差的學科,社科類成績與之形成鮮明對比。也許天生就缺少學好數學的基因吧。”

小偉哥聽完興致勃勃:“文科生有幾個數學好的,我跟你相反數學成績最好,其他的一般,大學裏廣泛涉獵過dna比對研究、物力運動軌跡學、痕跡勘察研究。你說的天生犯罪人論雖然有很多弊端,但為刑事犯罪研究提供了寶貴財富,不過我也相信很多犯罪是基因遺傳,很多邪惡那都是在血液裏流淌著的。哈哈,來幹。”

我兩就這樣有說有笑著吃著炒田螺,不知不覺一看表都淩晨一點多了,小偉哥結了賬,我倆就往所裏走。快到所裏的時候,突然聽見通山寺傳來了撞鍾的聲音,聽到第一聲我還不敢確信,聽到第二聲鍾響的時候,小偉哥說:“奇怪了今天又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啊,我來這個所5年了,通山寺從來不會亂敲鍾的,況且這個點了,通山寺今天是不是有啥活動呢?”我點了點頭,因為酒精上頭的作用也沒放在心上,回宿舍倒床就睡下了。

第二天上午起床就聽說通山寺的一個和尚來派出所報案,山上有個師傅上吊死了。我突然聯想到昨晚聽到的鍾聲,心想一定是通山寺的主持淩晨1點多的時候圓寂了,才會敲鍾兩下,皇公裏主子駕崩都這個橋段。

一般有死人案發生,所裏都會通知區裏的法醫和技術到場,我反正也沒事就跟著他們上了通山寺,權當秋遊一轉了。去了現場我才發覺,完全不是我想的那麼一回事。接下來發生的事,是我實習前想過在派出所會發生所有的劇本裏麵都不曾有的。還沒到通山寺,我就知道死的不是主持了,死的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寺廟還得敲兩下鍾呢?抑或敲鍾根本就跟死的人沒有什麼關聯?

為啥我一下就知道死的不是主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