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程的臉黑了又黑,依然沒有等到許頌解釋的話,不是許頌不解釋無視他,而是她真的太累了,從江州把母親接過來,在醫院檢查,裏裏外外的事情一籮筐,她身體真有點吃不住,早知道昨晚不逞強了。
許頌想了想,知道慕程這是關心自己,不想惹他生氣,便順勢扯了扯他衣袖,撒嬌道:“我錯了嘛,別生氣了,好不好?”
慕程拿眼橫她:“誰生氣了。”
許頌在心裏暗罵豬生氣了?
許頌湊上去,將頭靠在他肩上,央求道:“哎呀,我生氣了好不,快點開車,我餓死了,吃點早點我睡一覺,晚上還要去醫院呢。”
慕程猶豫了一下,餘光掃過靠在肩上的蒼白側臉,有點鄙視自己,明明一肚子氣,被她一兩句話就哄過去,什麼時候他這麼好說話了?
即使他心如鋼鐵,被她這麼一撒嬌,早就化成空氣裏一句歎息,他還是吃許頌這一套。
熬夜一夜慕程也累了,在許頌家附近的早餐店停了下來,兩人不約而同的望向一家小籠包店。
“走吧,我請你吃小籠包,管夠。”
說罷,她邁步先往裏麵走,慕程最受不了這些油膩膩的店鋪,可如今肚子餓了,也就不講究那麼多了,跟著她一道走進去。
許頌問老板要了兩屜小籠包,兩碗混沌,等她結賬回來後,看見慕程正在擦桌子,腳下垃圾桶裏丟了好幾張紙,她抿了抿唇,“唉,過分了,一遍兩遍就行了。”
慕程抽了兩張紙繼續擦另一邊,完全把許頌的話不放在眼裏,兩人本來穿著就打眼,如今慕程這不討喜的動作更是引來其他人注目,跟前的服務生更是朝她們看了又看,生怕是來找茬的。
許頌知道慕程的臭毛病改不了,也沒指望他改,他樂意擦就擦吧,反正她不擦,吃了這麼多年路邊攤,矯情啥呀。
然而慕程卻不這麼想,擦完桌子後,才滿意的靠在椅子上,更大爺似的,指著許頌說:“我不吃餛飩,想喝粥。”
“可在店裏沒有粥,他們家餛飩很好吃的。”許頌試圖遊說慕程,可惜慕程繃著一張臉,似乎非吃不可。
“邊角料的肉垛成餡,我吃不慣。”一句話把許頌的嘴堵得嚴嚴實實,沒辦法她隻好起身去隔壁店問問有沒有粥。
走到門口,知道慕程矯情可能不喜歡打包盒,轉身問服務生要了一個碗,好在隔壁有粥,便給他買了一碗。
慕程不吃餛飩,他的那份隻好許頌來遲,一屜小籠包,兩碗餛飩,吃到最後感覺自己的肚子都快炸了,本著不浪費食物的原則,她還是給吃完了。
回去的路上,慕程看起來心情格外酸爽,早已把剛才兩人不愉快的事情拋之腦後,慕程不提,許頌也懶得說,快到小區時,慕程口袋裏手機響了,慕程沒有及時接通,而是將車停在樓下後,接通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