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許頌,我敬你一杯。”另一個胖乎乎的男孩子向她敬酒。
許頌硬著頭皮又喝了一杯,凡是有一旦開了頭,自然就沒完沒了,緊接著其他同學紛紛上來向她敬酒,仿佛她才是今天的新娘子,許頌端著酒杯,手指發軟,她一向不勝酒力,要是這一圈喝下去,今天會橫著出去。
她下意識的朝慕程投去乞求的目光,慕程收到信號後,看了她一眼,跟沒看見似的轉過頭,把她當透明人。
太過分,這家夥,見死不救還是男人嗎?
“頌頌,這杯酒可一定要喝,大學四年見一次不容易啊,下次見你還不知道在什麼時候了。”一個叫不出名字的同學繼續勸酒。
她幹笑一聲,輕輕抿了一口,該同學不滿意的板著臉說:“你也太不給麵子了,我們都是見底,你怎麼喝一口啊,不行,得全幹。”
“就是的,全幹。”
“對呀對呀,我們給你加油。”
加你妹的油,許頌臉上笑嗬嗬,心裏媽賣批,隻好硬著頭皮跟在所有人的慫恿下連喝好幾杯,最後還是慕程看不下去了,端著酒杯替她擋了一杯酒,借故說她胃不好,眾人才散去。
眾人離開後,許頌一把打掉慕程環在她腰上的手臂,氣鼓鼓的說:“馬後炮,不用你管。”
慕程當即勾起唇角,笑著說:“比不過某人過河拆橋。”
許頌挑眉:“你想抬杠?”
慕程說:“我這是闡述事實,某人昨天還差點斷了我的後半生,我今天既往不咎幫你周旋不說,你還過河拆橋。”
好吧,提起昨天的事情,許頌還是心慌慌,加上剛才杯灌了那麼多酒,不舒服到極點,當即擺手說:“好啦好啦,記你的恩,回頭有機會還你。”
說完,她搖搖晃晃的朝洗手間走。
生活有時候狗血到許頌想罵人。
比如此刻,她搖搖晃晃鑽進洗手間,洗完臉往出走時,門口傳來尖銳的笑聲,熟悉的聲音,她腳趾頭都知道是誰。
許頌反應極快的躲進隔間裏,進去之後就後悔了,她又沒做錯什麼事,幹嘛躲?
“玲玲,你就這樣甘心許頌那個小賤人搶了你的白馬王子?”
“哼,那個賤人,仗著有點姿色勾引慕先生,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我外公跟我說,慕程的母親梅蘭可不是個善茬,等著吧,好戲在後頭呢。”王玲玲站在鏡子前,嗤笑著補妝。
她相信,憑外公和慕程父親的交情,還不是慕程父親一句話的事情,到時候慕程遲早是她的,至於許頌這個賤人,等她做了慕太太,以後慢慢收拾。
“就是就是的,梅家是海城有名的富豪之家,許頌這樣的心機女怎麼可能嫁進去。”
“對了,玲玲,你剛才說許頌勾引她表妹的男朋友,真有這回事啊?到底怎麼回事快說說。”
“對呀對呀,這麼狗血的事情我也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