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你剛才還說知道我嶽父嶽母隻是賠了點錢,現在怎麼又說不知道哦呢!您是不是在隱瞞什麼?”
“我有什麼可隱瞞的,這件事跟我又沒關係。”
慕程拿出一份資料,“這是你當年給酒店檢修電路的回執單,當然這是我剛找到的,當年發生大火的時候,警察也曾找過你,?可是你卻說根本沒有檢修過,就是因為你這一句話,我嶽父嶽母才成為了死者家屬憎恨的對象,你不覺得對不起他們二老嗎?”
老人來時連聲否定,“我根本不知道你再說什麼,我也沒給酒店檢修過電路,你要是有證據就去警察局告我。”
慕程知道跟這個老人來迎的是不管用了,他開始改變策略,柔聲說道:“大爺,我今天來找您不是要追究責任,隻是想給嶽父嶽母濤哥說法,他們現在已經去世了,可是死者的家屬也不放過他們,沒事兒就到墳前去謾罵,我心裏真的很難受,我愛人也因為這件事的了嚴重的抑鬱症。”
果真聽到這些話,老人的神情緩和了許多,他起身來到牆上掛著的照片前,意味深長的說道:“我年輕的時候是電業局的職工,雖然那時候工資不低,但是要養三個孩子日子過得也是捉襟見肘,偶然的機會認識了你嶽父嶽母,她們知道我的困境便開始給我介紹私活,我的生活也有了轉機。”
慕程隻是做一個很好的傾聽者,沒有打斷他。
老人繼續說道:“其實你嶽父嶽母人都很好,發生火災之前我也的確去檢修過,但是麵對警察的詢問,我卻選擇否認了這件事兒。”
“為什麼啊?”
“當時電業局抓的很嚴,如果知道我在外麵接私活,會立刻開除我,那我們一家都會陷入困境。”
對於這樣的解釋,慕程感覺很無奈,因為一己私欲,就將別人推到了萬劫不複的位置上,足以讓人看出人性險惡的一麵。
如果當初他可以站出來,那死者就不會把責任都賴到許頌父母的身上。
“大爺,我可以理解你,迫於生計沒有辦法,可是你退休之後就沒有想過去幫他們澄清嗎?雖然他們已不再人世了,至少能還他們安寧啊!”
“我曾經想過,一年前我還想過,我找到當時負責這個案件的警察,可是那個民警說案子已經結了,我現在要澄清那就說明當時做假證了,要坐牢,可我這麼大年紀還有什麼好怕的,後來民警就讓我回來等消息,可是等到現在也沒人聯係我。”
老人的話頓時引起了慕程的懷疑。
按常理來說,有人提供線索,警察應該積極跟進才是,怎麼可能嚇唬老人呢!
而且話裏話外的意思好像不想讓老人們說出事情,真是很奇怪。
“大爺,您找的是那個民警叫什麼還記得嗎?”
“不記得了,不過到警察局應該能查到吧!我進門的時候簽了到訪本。”
慕程點了點頭,既然事情大概也明了了,他開始跟老人閑聊起來。
“大爺,您這房子不便宜吧?”
“是啊!算上裝修花七八百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