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呐,這都是命呐!也不知道上輩子我是拯救了世界,上天給了我一個巨大的獎勵;還是我前世居心叵測地把世界給毀了,老天爺才給我這麼大一個懲罰。總之,在我過去的25年的人生旅途中,我從來都沒想到這麼匪夷所思且聽著就驚心動魄的大事居然會落到了我的身上。
我做著最後的垂死掙紮:“可以拒絕嗎?”
賈豪仁:“不行!”
……
這事還得從頭說起。今天上午,我起了個大早,溜達著到街頭王二家的早餐攤上吃了碗豆漿就了三根油條。填了肚子之後,叼著牙簽的我,很是悠閑地走回“風雲客棧”。
這風雲客棧是一家家庭式小旅館,而它的老板就是我,何文。說起這間客棧,還得感謝我的父母,他們在十幾年前很有“眼光”地用全部的積蓄買下了這塊麵積為200平米的地,並蓋了一棟三層樓房,以希望這塊低價能在日後經濟浪潮中蒸蒸日上,以希翼在日後能為我留下不菲的財產。
可惜的是,在全市房價都蹦著高的往上跳的時候,這裏的低價卻如烈日當頭裏的雷聲——隻聽見響聲,沒見雨點,依然固執地以極為緩慢的速度往上走爬著。
哦,對了,忘記說的是,這裏是我們市的城鄉交界處。
老何同誌見投資失敗,在退休後就心灰意冷地帶著我媽回老家養老了,遠離這個傷心之地。臨走時,老何心灰意冷得對我說:“房子就提前交給你,你愛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吧。”
我們市大小也還算是個旅遊城市,所以無論是大星級酒店還是小型的家庭旅館,如同雨後春筍般烏央烏央的出現,尤其是在那些繁華的街區,更是三步一座五步一家。要是趕上個旅遊旺季,也倒是都能掙個缽滿盆滿的。所以,我義無反顧的將直接將這棟房子變成了一間家庭是旅館,美其名曰——風雲客棧。
可是,事實證明,我比老何同誌還缺乏掙錢的眼光,我忘了我這兒是沒山沒水的城鄉結合部,區市區還得換2次公交呢。
兩年下來,我這兒除了隔三差五來些為了省點住宿費的外地遊客外(我這兒的價格比市區便宜了一半),幾乎就沒什麼客人。要是趕上旅遊旺季,倒是能將客房住滿一般,但要是到了冬天,也就真的門可羅雀了。每年的流水賬算下來,除了供日常開銷支出外,也就隻能掙個零花錢而已。
我叼著牙簽往著客棧的方向走在街麵上化食,很是安逸。怪不得老人們常說,這人呐,就是不能太安逸了。這不,我這一安逸,麻煩就找上門了。
當我走進客棧的時候,一個胳膊上夾著公文包,穿得跟買保險的推銷員似得的一身黑西裝的中年人正歪七扭八地坐在客棧大堂的凳子上。“您這是要住店?”估計又是個為省錢的顧客,我忙吐掉牙簽,忙拿出生意人的架勢。
中年男人見我,用很職業的笑容問我:“你是這裏的老板吧?你的客棧很不錯,我這有筆大生意不知道你做不做。”
我這兒還是頭回被人誇“不錯”,立馬順杆爬,“那是,您別看我這兒有些偏,可這兒清淨著呢,沒車聲又綠色,到晚上還能聽到個鳥叫蟲鳴的,很是遠離喧囂。”
中年業務男對我的話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我臉不紅的問道:“您說的生意是?”
中年業務男說:“生意啊……先問問,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神仙嗎?”我一愣,難道這年頭住旅店還得考察店主是不是無神論者嗎?我笑著敷衍道:“財神算不算?不過我就是沒見過他。”
中年業務男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笑容中帶著讓人不解的深意。他掏出煙,散了一支給我,說道:“我準備讓一批人在你酒店長期住著,不過……。”
我心一沉,暗叫聲不好!看著架勢,估計是想仗著人多,讓我來個優惠薄利多銷。不過我又一想,反正房間空著也是空著,便宜點也比沒收入好吧。不過咱現在可不能鬆口,要不價格真就不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