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帝危,妃死(1 / 2)

蘇未央……蘇公公……

蘇公公……蘇未央。

身體在漸漸的下滑,沿著大紅色的木門,身體一下子就這樣失去了重力。

“貴妃,您讓伏景如何去猜測您?”知道了這樣的真相,我真的不知道如何麵對她。雖然此事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但是我不知道我應該用一種什麼樣的眼神去看貴妃。探究?不可能,我不可能去探究貴妃,作為一個心腹,又怎麼可能去探究自己的主人。

伏景,忘記這個另人震驚的真相,你應該想想蘇公公威脅貴妃的是什麼事情才能讓貴妃這樣重重的往地上一跪,又是怎樣的一種不能答應,才能讓貴妃嘶吼的叫出一聲爹來,說放過女兒。

伏景,如果你如此刻骨銘心的記住這樣的一個真相,你該用怎樣的目光去看待貴妃?那無時無刻都散發出來的憐憫、疑惑、探究都足以讓貴妃癲狂……

伏景,忘了,忘了這樣的一個真相,一個在貴妃心中的厲刺。

即使我再怎麼的說在怎麼的安慰自己說這樣能讓貴妃感受一點,但是我卻清楚的知道、清醒的知道,如果我的眼神、動作、透露出來我知道貴妃的這個秘密,那麼我就不敢保證貴妃會不會——殺人滅口。

為了活著,安全活著,我都必須讓自己忘掉這樣一個真相,不停的催眠自己說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蘇貴妃是蘇公公的女兒,我不知道……

裝作不知道才是最安全的方法,最保命的方法。

此刻,我要強強的壓下自己的好奇心,好奇貴妃到底是不是蘇公公的親生女兒,好奇蘇貴妃和蘇公公到底在談什麼,好奇蘇公公到底是開出什麼樣的條件貴妃卻沒有答應。到底是一個怎樣的條件讓貴妃如此的堅持自己的立場,不禁嘶吼的叫出那一聲爹。

我所害怕的第二天就這樣順利的來臨。

踏進未央宮的那一刻我感覺到未央宮一下子就變得淒涼起來,感覺地板特別的冷,空氣中都在彌漫著一種從未有過的淒冷。向上麵看去貴妃已經躺在那張貴妃榻上了,依舊是那樣躺著依舊隻是在假寐,隻是在旁邊那原本擺放水果甜品的地方多了一杯濁酒。在貴妃榻的旁邊站有一個宮女,手裏端著一個青花瓷的酒壺,眼睛一直看著貴妃麵前的那杯酒,看完後又露出了不耐煩的神色。

那麼就是貴妃麵前的那杯濁酒就是讓那個宮女倒過一次,但是這個宮女從被貴妃叫過來倒酒的時候她的職責就是倒酒,在貴妃還沒有開口讓她離開的時候她就得要站在一旁。但是貴妃不知道是有心為難還是睡著了,或者是忘記了旁邊還有一個倒酒的宮女,也不知怎麼的,她好像連那杯濁酒都忘記了,也可能她就從來沒有想過要喝,更或者隻是想考驗考驗那個宮女。貴妃不會忘記旁邊還有一個宮女,也不會真正的睡著了,因為她旁邊的那個宮女神情是焦急的沒有耐心的,那看看酒杯在看看貴妃的不耐煩視線貴妃是完全能感覺到的,所以她不可能忘記了那杯濁酒,那個宮女。

我在殿門口看了很久,貴妃始終如一的沒有任何表示,即不喝那杯濁酒,也不開口讓那個宮女走,隻是那個宮女越來越不耐煩,想走又不敢走。

“我來吧,有事你先去。”我對那個焦急的宮女說道。

“謝,謝謝伏景姑姑。”她感動的快要哭了出來,看來她的這個事很急啊。

接過酒壺,貴妃榻上卻輕輕一動,貴妃睜開了鬆弛的眼睛,平靜的瞟了我一眼,說道:“看夠了?”

被貴妃這樣調侃一句,我卻還是進入主題:“貴妃您什麼時候有為難宮女的這個愛好了?伏景都不知道呢。”

“她要去給蘇妃送東西,是蘇妃點名讓她去的,本宮就看看她是乖乖的等主子還是'迫不得已'開口讓主子放人。”蘇妃?我早就看到那宮女眼中的焦急,知道她有急事卻沒有想到她所謂的'急事'居然是給蘇妃送東西。說到這,一切就清清楚楚了,那個宮女第一不想得罪蘇妃,畢竟蘇妃在這後宮中也算是一個呼風喚雨的大人物;第二她自己也想借此機會來巴結蘇妃。

“沒想到蘇妃挖人的手段都用到我們未央宮了,不過這些奴才也太有眼不識泰山了,難道蘇妃的瑤環宮比我們這未央宮還要有魅力。”想她蘇妃的瑤環宮可是都有失過寵的,怎麼又能和我們未央宮相比。

“這樣也好,本宮這裏不需要不忠誠的人。”貴妃冷冷的瞥了我一眼,是在警告,在警告我!

“可是貴妃,萬一蘇妃把那個宮女當成眼線了怎麼辦?那以後我們可都要被別人監視著一舉一動了。”我話題一轉,問到了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也是後宮、甚至朝臣們都不敢亂說的事。這安插眼線的這種事,可大可小,如果說出誰是主人那麼就是不分青紅皂白的徒刑了。

“眼線?本宮平日裏又不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況且本宮這裏那麼清淨,又能有什麼大動靜來,一切都照常,那不是安插了眼線和沒有安插眼線都一樣?”這是貴妃非常坦率的地方,也出乎了我的意料,若是後宮中的哪一位嬪妃聽到有人在她那裏安插眼線,那不得跳起來,寢食難安的,要麼就是將計就計要麼就斬草除根,隻有這兩種行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