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你比我幸運(2 / 2)

他又擺上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道:“就算是你給我皇位我也不會謝你!這是你補償給我的,你心虛、你對不起我所以補償給我的!”

“是。”這三年確實是我對不起你,明明說過要陪著你長大,明明說永遠不會離開你,卻獨自讓你一人麵對這生離死別。

“我無法原諒你。”為什麼,為什麼你不解釋,對於我所說的你無任何一句解釋,這樣的你讓我……而且確實是你溫暖做錯了,你對於我的否認沒有任何的解釋,那麼說清楚,何來的說清楚。

“司徒,我說過的話還是在的,我還是會永遠不離開你,以後不會在出現這樣的事情了,好不好?我依舊不會離開你,但是如果是你讓我走的話……”我也不知道自己可以去哪裏呢。隻是以後再也不會像這個樣子了,這一睡就是三年,這三年一過就是一個不自在的司徒啊……

“以後?我現在有能力了,不會再讓當年的事情重新再演一遍。”溫暖,你說過不離開,但是那三年你去哪裏了?以後?不會再有以後了,我不會讓它發生的。

溫暖沒有再說話,隻是緊緊的閉起眼眸,一副後悔莫及的樣子。

你知道後悔了?可是沒有用了,我司徒榲熠自己走過了這一段路,一段沒有你陪伴著的路。

那是一種怎樣的恨!當初是怎樣的期望那個躺在床上的女子能夠醒過來,當初是怎樣的一種奢望,在被人踩在腳下是怎樣的奢望那一身的白衣能出現在麵前,當初又是怎樣的一種幻象眼眸寵溺麵帶笑意的女子聽他嚶嚶的訴說。

也許,有人覺得我這樣做不對,為什麼抓著一個東西不放,抓著溫暖的這個過失不放。就像這天下的百姓一樣,他們雖然不知道溫暖離開了我三年,她的昏睡和離開沒有什麼區別!雖然那些百姓不知道,但是即使知道了他們也是維護溫暖的,不僅僅因為她美,而是我十幾年的禁錮已經讓百姓們深深的同情、憐愛溫暖了,對於他們來說,十幾年的禁錮然後再是三年的離開,三年的昏睡,這樣完全是可以的,因為我禁錮了她十幾年。所以這天下是從來沒有人站在我的角度考慮我的感受。他們不知道在這樣大波大折的三年,對我影響有多麼的大。既然這天下沒有人站在我的角度考慮,那麼誰又懂我緊緊抓著不放的心態,誰又明白?

“朕走了!”不想在多的停留,甩袖走人。而那一個朕字,將互相的距離扯遠了太多。

罷,罷,罷。我也不想讓他知道我的事情,訴說給另外一個人聽就等於是重新撕開那層有些結痂的傷口,自己親手撕開會是怎樣的一種疼發,撕開後看到那血肉模糊的傷口你會想起是什麼讓你如此之痛,那經曆過的刻骨銘心又要重放一遍。而你要輕輕的所說,將這一切都要訴說,疼得多麼鑽心。

司徒,你在怪我這三年未曾醒來,我又如何沒有怪自己沒有醒來,隻是不是不願醒來,是醒不來罷了。那鑽心的痛,鑽心的畫麵重新出現在我麵前,我醒不過來,逃脫不開,領悟不了……

你不懂,你不懂……就好像你除了知道我叫溫暖外,關於我的一切你已經不在知道。不會知道。

有曾想到過要告訴你,可是傷疤過的時間久了,都已經結痂了,強烈的撕開它……會很疼。

你有你的刻骨銘心,我又未曾沒有。隻是你一直都有一個依靠,內心當中有一個非常強大的依靠,就像是依賴你的父皇一樣,你相信,永遠的相信無論遇到什麼我都應該在,都可以趕過來。可是我又怎麼不想,不想在你最需要的時候,可是有些事情是我無法控製的……

司徒,你怪我……

罷了,我也有做錯,沒有在你最需要的時候出現,沒有遵守我的諾言。

真的變了呢……從此以後他是帝王,真的是呢,那個野心勃勃的帝王。

你比我幸運呢,司徒,起碼在你人生中最艱難的時候有一個蘇未央陪著你,起碼在那個時候開你有期望、奢望覺得有一個人會來,起碼在結束後你可以將恨意轉移到我一個人的身上……司徒,你知不知道我已經用盡了力氣保護你,如果是這世間的什麼是絕對無法突破我的保護罩,可是有人抓住了我的痛點、傷疤、軟骨,所以司徒,不要太恨我,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