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蒼白如紙,那麼脆弱,那平日逗人笑的唇也蒼白起來,沒有了往日的活力。閉著眼睛,虛脫般無力的靠在的牆上。那美麗而純潔的天使,此時他獻血淋淋的在那裏。身上的衣袍,已經看不出原來的模樣。
那滿是血跡、破爛不堪的碎片,還是那昂貴的綢緞、價值連城的衣袍嗎?
那滿是傷痕、臉色慘白的男子,還是那每日逗自己笑的少年嗎?
那束縛他的鐵鏈是自己內心說要保護他的罪證嗎?
……
突然,有一個男子提起身旁的一桶水,朝司徒榲熠潑去。
“嘩啦……”好像倒了什麼東西。
“這水可是我們魔界酷刑中的末位,你這個人界的來試試。哈哈哈”奸笑聲在房間內回蕩。
“這有什麼功效?”一旁的人問道。
明知一定很痛苦卻還要刨根問底的想知道有多痛苦。是因為實施酷刑對象的人不是你,所以你才可以這麼殘忍嗎?
“功效?潑在傷口上會讓人感覺有蟲子從傷口處向體內爬去了,一點一點。血液、血管最後到達心髒。在心髒上爬,不停的爬,讓你抓不到卻無法抑製的感覺。”一個很自豪的聲音傳了過來。
“嗯……”司徒榲熠輕輕的悶哼一聲。要怎麼的感覺,讓那個驕傲如他的五皇子無法抑製的悶哼呢!
溫暖覺得心,有些疼。
“哈哈哈,有反應了。”興奮的聲音異常的刺耳。
溫暖一步一步的走近,她的內心在顫動,在疼,她要救他出去。
走到一半,她的麵前出現了一麵鏡子,將對麵的那端全部擋住,硬生生的將她隔開。如同相隔千裏。
溫暖一直看著鏡中,仿佛忘記了這個世界。
司徒榲熠從那聲悶哼時就已經醒過來了,當看到溫暖向自己走來時,心一下子靜下來了。不在恐懼,不在擔心。
那出現在她麵前的鏡子,阻擋了她的前進。她被鏡子中的東西吸引了,是什麼,吸引了她。
鏡麵上那團團圍繞的白霧久久不散,一直在縈繞,無論司徒榲熠如何用心、用力去看也看不清。那團白霧始終久久不肯離去,讓司徒榲熠完全看不到鏡中的景象。
但司徒榲熠想知道,那另溫暖凝著眉的鏡中,到底是什麼。他自己從沒見過凝著眉的溫暖。
既看不清鏡中的景象,司徒榲熠也不強求,因為身體內那密密麻麻、酥酥癢癢的感覺容不得他分心想太多。
若你想像一下,數百萬條蟲子從你傷口處爬向體內,一挪一挪。那些蟲子會順著血液的方向,逆流而上,這種感覺對身體很敏感。你的大腦將不由的感受到它們的騷動、位置。它們會沿著血管,從每一個小血管慢慢逆流而上,然後彙集成一根在大一點的血管。然後在逆流而上,在彙集,在逆流而上,在彙集……
當太多的蟲子彙集到另一根在大一點的血管時,你大腦的靈敏會告訴你,你的血管被擠壓的有些膨脹。當蟲子在再騷動、在逆流而上、在彙集、你的血管會在膨脹。
就在你感覺到你的血管被撐得要爆破時,你的血管並沒有爆破,就在你為此高興慶幸時。它們已經到達了你的心髒,在心髒處騷動,縈繞。那麼此時,你的心髒是它們的美食,它們喜愛這美食,不忍離去,圍著心髒,不停的湧動。瘙癢,無法觸碰,無法抓撓的感覺。
你的心髒會清晰的傳遞給你的大腦,讓你感覺到,清晰的感覺到。
在你心房上扭動,異常的癢,而你自己隻能感受,你抓不到它們,撓不到它們。